冷傲的女聲令人煩厭,黑衣保鏢忽而偏了偏頭,手中直接多了把匕首,他毫不客氣的將匕首抵在何悅嵐臉上。
輕輕劃了劃,察覺到疼痛,何悅嵐瞬間閉上了嘴,渾身的汗毛都直了,她感覺得到這黑衣保鏢並未開玩笑,隨時有可能對她下手!
機場。
還有二十分鍾飛機起飛。
江焱心情舒爽,微微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他隨手撥了通電話出去。
等到達南城,正好是晚上,而他也需要有人請他吃頓飯,正好有位美女還欠他幾頓飯,他自然得吃的飽些。
電話迅速接通了,夏紫星正在休息,她忍不住挑唇,繞有興趣的張口:“江先生,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吃我這頓飯,怎麼你想吃東西了?你想吃什麼,我保證管飽。”
“我大概晚上飯點的時候才會到南城,隨便吃點吧,到時候就勞煩夏小姐來機場接我。”
正準備將電話掛斷,江焱卻想到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當下他再度張口:“夏小姐,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請問,你戒了沒?”
他問得十分隱晦,但夏紫星卻依舊能夠明白江焱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夏紫星點了點頭,小聲的張口:“嗯,我已經戒了,隻不過為了演戲,我要需要繼續假裝下去。”
“好,我明白了,等會南城見。”電話捏斷,江焱卻收到了另一通電話。
電話裏的人將這段時間南城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江焱,他卻瞬間瞪圓了眼,語氣略表困惑:“楚檸懷孕被葉總流了?”
不知為何,江焱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也不過離開了一小段日子,可卻在這小段日子裏,南城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眸色微沉,輕輕敲擊著膝蓋,他開始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一切來的似乎太巧了……
眸子微微睜開,盡可能的適應了周圍的燈光,眼神卻多了絲渙散,楚檸覺得做了一場夢。
淚水潸然淚下,她伸手擦拭著正從眼角滴落的淚水,緩緩起身倚靠在床頭。
她看得出她還在醫院,開了半邊窗,外頭正淅瀝淅瀝的下著雨,她靜靜地望著窗台外,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不受她控製。
伸手緩緩摸向腹中,興許似乎少了孩子的緣故,她總覺得這裏空落落的。
饑餓感也在此刻瞬間襲上大腦,卻半無胃口。
“那人的孩子沒了就讓你那麼難過?”一道冰涼的男聲迅速落至耳畔。
楚檸甚至沒回頭也能夠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秀眉蹙起,她卻迅速抓起了被子,將整個腦袋都塞進被窩。
使勁在被子底下擦淚水,盡可能的恢複常態,更何況,她現在和葉澤銘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在孩子沒了的那刻,她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
她卻感覺到了陣冷嗖嗖的風吹上了她的脖子,被子直接被葉澤銘掀開,眼底陰桀直襲人心。
楚檸迅速閉上了眼翻了個身,她不想看到這男人。
孩子都已經沒了,再怎麼冷嘲熱諷那又有何用?
葉澤銘莫非是在嘲笑自己不識人,不由分說的打了這個孩子。
這段時間太忙,忙的她沒有多餘的時間顧忌其他,就連懷孕,她也不知道。
“看著我。”
男聲冷傲,葉澤銘迅速拽起楚檸,迫使楚檸坐好,大手直接扼住她的下巴,邃眼似無盡的海底洞,她不願意直視。
楚檸想要扭頭,可葉澤銘的手勁更大了,欲要捏碎她的下巴:“回答我,那男人的孩子就讓你那麼看重?”
薄唇微微挑起,楚檸忽而想起了什麼,臉色煞白無色,笑容也變得無比淒慘,她眯了眯眼,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大字:“關!你!屁!事!”
“嗯?”
他嗯了聲,聲音低壓性感至極,那雙眼似隱沒在黑夜中,鼻梁高挺,空氣在瞬間緊繃。
俊眉斂成山峰,葉澤銘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扼住楚檸的下巴,沒有任何鬆開的意思,清冽的男聲逐漸染上了層慍火:“你說什麼?”
“噗……”
楚檸忍不住嗤笑,哪怕下巴疼的她想要打掉葉澤銘的手,但她明白,她沒有那個力氣,她倒不如省點力氣。
想到這,她好不客氣地重複了遍剛才的話:“既然葉澤沒有聽清楚,那我就重新說一遍吧。”
“我說,關你屁……”
話還沒說完,一個霸道的吻狠狠落下,男人似乎並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狠狠的攫住那冰冷的唇。
楚檸的瞳孔瞬息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