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陸離的燈光混合著勁爆的音樂一點一點敲擊著人心。
楚檸迅速掃向周圍,卻又默默的收回目光。
向潔一把拉起楚檸的手找了個稍微安靜的位置坐下,點了酒,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一晚上多少錢?”
葉澤銘麵容不改,飄逸寧人,他默默起身換了個位置。
女人臉色略帶尷尬,她迅速反應而來,隻好對著葉澤銘露出抹笑容:“這位先生,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澤銘那雙銳利的黑眸悄然落至女人身上,冷然清脆的男聲響起:“就這點姿色,花錢不值。”
女人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這男人雖然長得好看,可未免也太囂張,居然說她不值錢。
女人抬了抬腳,正準備湊上來一道人影迅速而至,江焱大大方方的將手搭在葉澤銘的肩膀上,特地附在後者耳畔:“怎麼,人家身材那麼好你居然還嫌棄。”
“要不你去?我出錢?”葉澤銘挑了挑眉,瞥向江焱,深邃的眸子忽而閃過幾絲玩味。
“那就不用了。”
江焱納納的閉上了嘴,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湊了上來:“和程清婉碰麵你怎麼還帶了你的新助手?別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葉澤銘抬了抬眸,不動聲色的將目光落至江焱身上:“我的新助手見識短淺,現在是她的休假時間,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給她增加閱曆。”
“你真的是這樣想?”江焱抓起葉澤銘眼前沒動過的酒杯直接往嘴裏倒。
葉澤銘緩了緩情愫,低聲開口:“倒是你,那女人已經安排下去,現在救還來得及。”
一番話落下,江焱抓著酒杯的手明顯一顫,下一刻他卻一口飲盡酒杯裏頭的酒,半響,這才張口:“這是她本該受的懲罰,過了那麼久,我們討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你應該知道,我想動她很久了,不過你放心,我自有打算。”葉澤銘抬了抬眸,淡淡的掃向江焱。
江焱挑眉,他猝然一笑,身體向後一轉,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你倒是好好看看,那是什麼。”
瞥眼望去,比較安靜的角落內兩女一男坐在那談笑喝酒,葉澤銘一眼便瞧見楚檸在喝酒,眉頭瞬間蹙緊,他抬腳迅速前進。
一旁的江焱也沒打算多問,他卻是咧嘴笑起,緊緊的跟在葉澤銘身後。
“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喝酒?”
一道冷然的男聲忽然落下,葉澤銘自顧自的坐在楚檸身旁,並且伸手直接抓走了楚檸手裏酒杯放在桌頭。
“嗯?”
楚檸頓時一愣,的她急急抬頭卻意外落入那雙充滿陰桀的雙眼,身體不由的一顫,唇瓣微張:“你怎麼在這?”
葉澤銘眉眼斜肆,冷颼颼的吐出了一句話:“我難道不能來?”
“不是……”楚檸急忙搖頭,此刻她卻不知道自個該說什麼。
江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葉澤銘對麵的沙發,桌頭放著滿滿的酒依舊小吃,江焱伸手便抓死了食物往嘴裏塞。
江焱身旁坐著的正是韓宇,韓宇下意識的往旁邊移了移位置,這麼一移倒是讓江焱注意到了韓宇。
“這人是誰?”向潔特地打量著楚檸身旁的葉澤銘,她伸手輕輕的碰了碰楚檸的胳膊,雙眼掠過意味深長的用意。
葉澤銘很少在公司走動,他隻需要在有事的時候出現一下,而且也隻有高層人員才有機會和葉澤銘說話。
因此向潔根本不認識葉澤銘,也不知道葉澤銘的身份,她饒有興致的瞥向葉澤銘。
眼前的男人細致的側臉透著不凡,高挺的鼻梁上那雙深邃的眸子猶如漆黑夜晚所閃爍的繁星,周身散著陣陣冷意。
這等容貌的人扔哪裏都十分紮眼,因此向潔有些困惑楚檸啥時候搭上了這麼一個帥哥?
“咱們的大老板,葉總。”半響,楚檸這才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番話,她勉強扯了扯嘴角保持微笑。
此話一出,吃驚的換成向潔,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移了下位置,這男人身上的氣息太冰冷,似乎一接近就會給凍著。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葉總,想到這向潔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到楚檸和葉澤銘身上。
“那個,葉總,既然來酒吧,或多或少也應該喝喝酒,盡盡興,為啥你還不讓我喝?”籌措片刻,楚檸張口詢問,她拿的都是水果酒,酒精度十分低,哪怕喝一整個晚上都不會醉。
“你的傷還沒好,喝酒隻會讓傷口更難愈合,我還打算四天以後你過來工作。”
葉澤銘從容不迫的出聲,他淡然的抓起桌頭的酒喝起,似乎在描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楚檸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這男人不安好心,任何事情都計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