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幾個小時了,她放在旁邊的包已經完全被雪蓋住,膝蓋也陷進雪裏。
她是祁薄的母親啊,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在樓下,我瘋了一樣的要出去。
姚青霞受命父親,不準我見任何人。
是的,我的肚子藏不住了,出門隻會丟人現眼。
所索我意料到出門不易,所以摸了把刀在手裏。“你們誰敢攔,我就死在這裏。”他們看著我架在脖子上的刀,嚇壞了。
特別是爸爸。
“好好好,我讓你出去。”
他妥協了,我跑到祁薄母親的麵前才知道,她不是求我去見祁薄,她是讓我出麵做證,放過她的兒子。
“你……”她看到了我的肚子。
我苦笑,摸了一下。“我不能去。”如果我去,爸爸隻會跟祁薄更加沒完。
霍璿眼裏的恨意像刀子一樣,割開了我的皮膚,疼得我難受。她雙手撐地,準備站起來,可是已經凍僵的腿根本動不了。我去扶她,被她怨恨的推開了。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我的兒子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東西。”
後來,霍璿走了。
是爸爸出來把我拉進屋子的。
我問爸爸能不能放過祁薄,爸爸隻是垂著頭,搖了搖。
當時我以為是他不願意,後來才知道祁薄身份特殊,不是他可以幹涉的範圍內。
眼前這個蒼老了很多,不再意氣風發的男人,讓我泛起了巨大的恨意。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我怕自己發病難看不敢讓祁薄知道,我怕自己會死,引來他傷心欲絕,所以分手,放過他。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了什麼?
他告了祁薄。
現在他就在牢裏,等著我這個唯一的證人,出麵給他說上一句話。
……
祁薄為此重傷,傷口重新縫合。
兩個半月後,他出院回到研究室工作,一切就緒。
這七十多天裏,歐陽陌沒有看過自己,起初會有所期待,慢慢這種期待恢複成死寂以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還是會想她,思念她。發呆的時候,睡不著覺的時候。任何時候,就在今天的早上,吃飯他還在想她。
饒是如此,他告誡自己不能去找她。
在一個午後,警方的人來了。
研究室裏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警察走到祁薄的麵前。
“你是祁薄嗎?”
“我是。”他一派自然的摘下手套,看著麵前的警察,問:“什麼事?”
警察拿出逮捕令,舉到他的麵。“我方接到報案,說你在家教期間猥褻,強奸未成年少女至孕,現以受案,我們依法於2013年1月4日將你逮捕歸案。”
聽完這段話之時,祁薄的麵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裂痕。這是幾個月來,聽到關於她的第一個消息,倒是讓他恍惚。
他問:“歐陽陌懷孕了?”
是的,別怪他沒有在意重點。
因為他的重點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警方人員沒有想到他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在這之前,我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說著,拿出了手銬。
祁薄毫無反抗的抻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