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祁薄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離開就是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
西安的四個月他很想念她,礙於項目進度問題,一直抽不開身。
最後一天收尾他都沒有等,直接讓小潘訂了機票趕回S市。
誰知,見到她時沒有渴望的懷抱,卻是她的冷言冷語冷麵龐。
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大吵,氣頭上的祁薄扭頭就走了。
西安那邊交由其他人,回到了S市這邊的工作,他還要收尾。以為冷幾天,她的脾氣過了就好了。
忙了幾天,因為思念她,做什麼事都不能精力集中。
卸下一身的熬氣,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地,卻撲了個空。他有點回不過神,連著堵了她幾次,才在一次她上學的路上攔住了她。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場車禍,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傷情而舍不得。
一次也沒有來看他。
霍璿得知他是失戀,找上了她。
在校門口抽了她一耳光,命令她來了。
當時祁薄高興壞了,可是看到她臉上的手印時,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的站在一旁冷著臉的母親。
母親的麵色沉靜,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讓他怒氣冒了上來。
“你打她了?”
“是的,我打她了。”難道她不該打嗎?做為一個母親,霍璿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高熬的頭顱絕不低下下去,直麵著怒氣衝衝的祁薄。
祁薄在麵對母親這副樣子時,狠狠的問:“你憑什麼打她?”
霍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對著祁薄說:“我是這麼教你的?你讀這麼多的書,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母親嗎?”
失望的語氣,無奈的神情,這是一個傲氣的母親無聲中軟下去的低氣。祁薄看在眼裏,深吸口氣不知說什麼。倒是邊上被他們冷下的歐陽陌,還安靜的站在哪兒。
微垂著頭,誰也不看。
這個冬天特別的冷,空氣中像有刀子般,連呼吸都難受。
祁薄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來:“最近是不是要考試?”
她搖頭。
“是不是課業很重。”
她搖頭。
“是不是你爸爸知道了我們……”
“都不是。”她衝著他大叫。見他抻手來拉自己,歐陽陌防備的倒退著。眼睛裏,臉上全是驚恐。“別碰我,別碰我——”
如此抗拒的表現,讓祁薄深受傷害。
比起身上的傷痛,心裏的更痛。
她的話像刀子一進插進了他的心裏,讓他感覺呼吸受困。
卻因為她年紀小,寬容的對著笑,說:“好,我不碰你,你別一直退。”再退就到門口了。他舍不得她走,她才剛來。“可以離我近一點嗎?”我隻是想好好的看看你。
因為母親打了她而生氣,卻又不得不感謝母親,讓她來了。
“我受傷很重,聽說差點死掉。你不要怕,怕的是我。因為我不想死。我怕死了,下輩子就遇不上你了。”說著,他解開扣子,說:“你看,在這個位置,很長很深。”她的心那麼軟,告訴她,她一定會舍不得而不分手的。
祁薄這樣想著,所以期待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對自己仁慈一點,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