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卻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很久沒有聽到有人說過阿沉這個名字了。就算和露露在一起,偶爾聊起的時候,也都隻會用他來代替。
現在唐跡把阿沉這個名字說不出,那麼多年的等待,似乎都隨著時間開始變的模糊不清。
在和唐跡在一起的日子裏,許清歡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越來越少,就快要真忘記了。
記不清阿沉的模樣,記不清那陽光午後的燦爛笑容,記不清曾經的稚嫩誓言和那最後分離的傷悲。
一切都那麼遙遠,一切都那麼的虛幻。
許清歡開始懷疑,阿沉這個人是否真的出現過。又或者他真的隻是個夢!
離開時,似乎他帶著笑帶著承諾與她揮手道別,似乎她也帶著笑等待著他的歸期,隻可惜,最後等來的終究還是一場空蕩的美夢。
美夢也隻能是美夢,夢醒的就什麼都不是,終歸回到了冷冰冰的現實。
許清歡突然就覺得有些頭疼,這個名字,在漸漸淡忘,可是唐跡卻要提起,提起她從來都不敢去觸及的傷疤。
狠狠的揭下她努力偽裝的平靜,然後掀起了一波一波的浪,激蕩心靈。
“唐跡,我們回去吧!”許清歡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唐跡很不滿許清歡現在的反應,拉著許清歡的手,也猛的甩開,“是不是,在你心裏,隻有那個阿沉?”
許清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曾那麼肯定要忘記的人,為什麼不經意間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努力。
年少青春初期的夢,在許清歡的心裏種下了一顆不會發芽的愛情種子,可許清歡卻傻傻的每天守護,直到堅信一點點逝去,直到等來永無止境的失落。
“不是,不是因為他!他在我的心裏已經死了,早就死了!”
唐跡皺眉,看著許清歡滿臉的痛苦表情,心也跟著狠狠痛了一下,許清歡,到底你的心裏可有我呢?
唐跡不確定,不肯定,許清歡是他唯一抓不住的女人,他便更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喝醉!”
唐跡的心跟著提了起來,害怕從許清歡口中聽到關於那個阿沉的話,害怕聽到許清歡口中聽到那個占據她內心的男人讓她多麼想念多麼愛。可又很想知道,到底許清歡的心屬於誰。
“許清歡,告訴我!”
麵對唐跡的不依不饒,許清歡隻是低頭不語,良久之後,才抬起頭看著唐跡,眼中滿意笑意,淒美又迷幻。阿沉,不過就是從前的一個夢,如今夢醒了而已。
提及阿沉,許清歡的心卻依舊是痛著的。
唐跡,阿沉,兩個名字在腦中不停更迭交換,許清歡都分不清,自己的心。
許清歡頓了頓,忽而說道,“是因為,我最好的朋友,不信任我!”
聽到好朋友,唐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露露。同時,鬆了一口氣,心也跟著落定,還好不是那個阿沉,隻要不是那個人就好。
“是露露?你們怎麼了?”
“我對她隱瞞了我的工作,隱瞞了我的真是姓名,讓她覺得我不誠懇,不信任她,讓她覺得被我欺騙,讓她誤會了很多很多。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唐跡複又牽起了許清歡的手,從手心傳來涼涼的觸感,“和她好好解釋一下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呢!”
許清歡閉上眼,一滴滾燙的熱淚滴落下來,砸在唐跡的手背上,“我也想要解釋,可是她卻不想聽!她的背影那麼決絕,她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我很清楚她的脾性。我的解釋那麼無力,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我隻有她一個好朋友,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在男人堆裏努力的往生活的上遊掙紮,我們一起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
偷龍轉鳳的伎倆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發現,也曾經有人發現,那一次,露露被那個男人打的半死,我卻能好好的!嗬嗬,我欠她的,我欠她的!”
對於露露將她的事情,告訴給別人,許清歡一點都不介意,她不願意告訴唐跡,不願意唐跡為了她而去傷害了露露,因為這都是她欠露露的。
“我去找她,幫你解釋清楚!”
唐跡不忍心看著許清歡難過,他想幫許清歡和露露解釋。
可許清歡卻是一個勁的搖頭,“不要,不要去找露露!”
害怕唐跡會對露露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許清歡連忙阻止,看唐跡有些不情願,便靠近了唐跡的懷中,“就這樣吧!讓她平平靜靜的生活,這是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