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工作上的事，她原本從來不會和父親聊自己的生活，不過現在父女兩人終於算是能有些日常談話了。
“哦，我聽他們說了一下第九局那邊的事，好像挺嚴重的。”
孫珂沒說話。
雙方沉默幾秒，對麵語調低沉了些：“…沒什麼，我就是想說，累了要注意休息，不要擔心太多。”
這句話包含了很多信息，孫珂嘴巴長了張，本想拒絕。但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父親在背後支持的重要性——許久之後，她低下頭，回道：“我知道了，爸。”
頓了頓，她聲音更小：“您辛苦了。”
電話那頭傳來深吸氣的聲音，隨後聽到的話語卻顯得很平靜：“沒什麼辛苦的，你先忙吧。記得不要累著自己。”
電話掛斷，孫珂抬頭望著麵前燈火闌珊的望京夜景，發呆了足足五六分鍾，一直到覺得冷了，才轉身返回1037.
“第二階段任務要快點整理出來，還有，我要看到這裏麵的規律——尤其是和玄門宗派地理分布的規律。”
譚平嘴裏叼著煙，站在那張地圖前麵不斷地下達著命令。他當然不會隻想著完成所謂的七日任務，這件事的根源就在於玄門宗派暗中幹擾，隻有真正搞定罪魁禍首，第九局才能真正從危機中脫離出來。
正說著，李三火忽然指著屏幕道：“局裏剛才冒出來個緊急預警。”
譚平有些頭疼，他以為是玄門又在搞事情，問道：“怎麼回事？啥地方？”
“兩分鍾前，濟南有探員說空中劃過去什麼東西。”
“啥？UFO麼？”
“譚局——這裏有個新的警報，揚州附近的探員發出的…”
譚平有些懵：“啥意思，也是UFO？
“看描述，好像就是這個意思，說是有什麼東西帶著音爆就過去了，根本沒看清。”
“這種屁事兒就不用管了，什麼時候三體人降臨地球了再通知我。”
譚平完全沒興趣理會，扭頭對孫珂道：“小珂，繼續監測位置，實時更新地圖上他們坐在的地點。”
“好的！”
孫珂再打開手機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看到的定位嚇了一跳：“趙炎他們在機場高速上，霜姐…霜姐這個——”
“在哪兒？”
孫珂拿起手機比對著麵前的華國地圖：“如果沒顯示錯的話…她、她、她已經到杭州了。”
屋裏安靜了一下，隨後其中一人的電話響起，他拿起來聽了幾秒後趕緊道：“顏？對！叫顏霜！是支援！是總部的支援，對！”
掛掉電話，這位文員咽了口唾沫：“杭州的厲鬼被顏霜清除了，她正在趕往紹興的第二個任務地點…”
譚平抬手看了一眼表：此時是七點一刻。
扭頭望向旁邊的地圖，帝都這裏到杭州的直線距離超過了一千二百公裏。
他愣了幾秒，忽然問道：“剛才那兩個預警是哪兒來著？”
“濟南和揚州。”
譚平走過去，在地圖上點了點濟南，又點了點揚州，最後指了一下杭州，三個地方和帝都連在一起基本是一條直線。
“不用找原因了…是顏霜。”
他話音落下，又一通電話打過來，文員化身接線員，拿起來停了兩秒，趕緊回道：“是！叫顏霜！自己人自己人——對！”
放下電話，所有人不用問，都知道是紹興的第二個任務解決了。
“還愣著幹什麼！繼續搞！”
譚平深吸氣，聲調都在不知不覺中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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