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犖犖失望的走出了王宮。
周犖犖站在王宮門口,回身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王宮,這個滿載了自己記憶的王宮,周犖犖盯著王宮的大門,自己有點的愣出了神。
突然,一個穿了一身黑色緊身衣的蒙麵人騎著馬從王宮的正門口闖進了王宮,從背影看過去,那是一個很高大,很魁梧的男人。
這時,周犖犖突然之間想起了半夏郎中說的話,在他們到達王宮的這一天晚上,泠國發生了重大的事變,但是任憑周犖犖怎麼回想自己所學的曆史,自己看的所有史書裏麵,都沒有關於這一天晚上的記載。
但是能夠改變紙上曆史的,除了泠王,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周犖犖意識到這,緊忙的去找泠王,希望可以叢泠王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周犖犖又重新回到了半瞎郎中他們所在那個藥房。
走到房門的門口,周犖犖看到房門是開著的,但是剛剛自己離開的時候明明關嚴了,沒有留下縫隙。周犖犖趕緊跑進隔間,半瞎郎中父子二人已經不在藥房裏了,而且小鼎裏麵的藥也沒有了。
周犖犖摸了摸小鼎,小鼎還是熱的,“應該還沒走遠。”
周犖犖趕緊四處的去找半瞎郎中父子二人。
果然,就在出西院的路上看見了半瞎郎中父子二人,周犖犖悄悄地跟在二人的身後。
半瞎郎中跟在老夏身後,老夏腰間還是他的那個葫蘆,看起來和他們剛來王宮時的一身裝扮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現在他們身上的味道了吧,一股彈彈堂的苦味,若不細細聞,恐怕從他們身邊經過也隻是覺得有點味道,但是根本不會想到是湯藥的味道。
半瞎郎中父子二人出了西園的大門,經過院子,抄最近的路來到了東院的門口。
東院是邢部的地盤,因為是邢部,所以周犖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東院除了門口的大堂之外,別的地方都是牢房,有的看似沒什麼和平常住屋一模一樣,但其實裏麵關的或許是個罪大惡極的惡人。
泠王也告訴過周犖犖,這裏不是適合她來的地方,所以周犖犖一直的都很聽泠王的話,從來沒有來過。
半瞎郎中父子二人來到東院,東院的大門和往常一樣禁閉著,老夏摸了摸門上的暗門,門才開開。老夏帶著半瞎郎中先去了大堂。
周犖犖也悄悄的跟了進去,雖然周犖犖對邢部一直是個很抵觸的地方。
周犖犖進了大堂,看見當時年輕的泠王坐在邢部的審訊堂的位置上,黑著臉。
泠王看到半瞎郎中父子二人來了,便起身,問到,“藥,製好了?”
“好了,但是是否有你說的功效我就不知道了。”老夏對泠王說道。
老夏說完,取下了腰間的葫蘆,遞給泠王,泠王伸手接到。兩人都拿著葫蘆的一端,老夏說,“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江。”說完,老夏才鬆手。
“自然不會失約,你們現在回藥房吧,你要的東西,都在藥房裏,你拿了,等天亮了在離開,期間聽到外邊有任何動靜都不要出來,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天亮就離開,到時候不會有任何人攔你的。”
泠王拿過東西,就轉身走了,離開了大堂,老夏見泠王也沒有半句想要多說的樣子,就帶著半瞎郎中一起又按照原路回去了。
周犖犖好奇這葫蘆裏的湯藥到底有什麼用,就跟著泠王一起往東院的深處走去。
在東院,越是深處,關的人就犯罪越大,越十惡不赦。
泠王一路走到了東院的深處,最深處。
泠王打開了最後的一扇門,泠王走了進去,冷冷的說道,“我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必須喝下去!”
牢房內的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說道,“反正不論如何,該來的,他都會來。”
周犖犖也跟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一切,讓她突然之間想起了所有她應該記住的事情。
周犖犖本就不是王宮裏的人,確切的說,周犖犖更應該是泠王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