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束行到門口,對著門口的士兵問道:“剛剛太子府的馬車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士兵愣了一下,指了指京郊的方向。
金和束策馬在前,後麵也跟上了一對士兵。越走越是荒涼,泥土路上的車轍證明著他們並未走錯。越行越快,終於看見了馬車的影子。
“停下!”
“前麵的馬車停下!”
展蕭聽見身後一陣馬蹄聲響,扭頭一看,竟是京師所的騎兵,帶頭的居然是金和束將軍。
怎麼回事?方才李良不是說區區一個女人,帶走無妨,此刻怎麼連同金將軍也一起來追人了?
展蕭思索再三還是勒馬停了下來,馬車內的江蘺也察覺到了不對:“展蕭,怎麼突然停了?”
“蘺姑娘,是京師所的人。”展蕭答道。
“京師所的人?他們,他們又來做什麼?要抓我回去嗎?”江蘺害怕道。
“不……”
金和束一行人追了上來,李良上前一步道:“展侍衛,抱歉了。這馬車裏的姑娘我們得帶走。”
“什麼?可是剛剛……”展蕭聽聞他又要把江蘺帶回去,吃了一驚。
李良又道:“抱歉了,事起變化。這位姑娘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
江蘺在馬車裏聽見他們的對話,心中越發焦急:“展蕭,別同他們廢話,趕緊走!”
“蘺姑娘,可是……”展蕭進退兩難,還待再說,忽地看見又一人策馬而來,來人正是寶善。
寶善騎馬趕到展蕭身邊,對著他耳語了兩句,展蕭一聽,眉頭深索,還是歎了一口氣:“金將軍,李將軍,人在車裏,你們領回去吧。”
江蘺一驚,也顧不得了,掀開簾子,詫異地看著展蕭,卻不再言語了。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是真的出了事情。此時不便再將子卿牽扯進來,有子卿在她還有活命的機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多謝展侍衛體恤。”李良道,“帶走!”
京師所的一群人來去匆匆,隻留下一路揚塵。
“寶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展蕭方才隻聽見寶善在他耳邊說,太子殿下讓他把人交給金將軍,其餘一概沒說。
“蘺姑娘被認作是惠妃娘娘,帶進宮了。”寶善回答說。
“什麼?蘺姑娘隻昨夜出門,怎麼會被認錯為惠妃娘娘?”展蕭隻覺得這一切太過詭異。
“我也不知,太子殿下才回府,見你還沒回來,就命我來找你。等回去再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