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菲的擔憂卻有其理,正當宋清禾隨著龍運翔進入楚天霸聚義廳內時,他隻在瞬間,便被季長生一眼認出!
“來人!”季長生穩坐楚天霸身邊第二把交椅,望著宋清禾與龍運翔冷聲喝道,“來呀!將龍大當家一行,統統拿下!”
他一聲喝令,楚天霸頓時一懵,尚未反應,卻聽得龍運翔暴喝一聲:“楚大當家!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季長生怒指向宋清禾,說道,“我倒要問問你人馬中有一個田應詔的副官,這是幾個意思?”
龍運翔心中一緊,宋清禾更早是驚訝萬分,但此時此刻,宋清禾也顧不得那麼多,當即上前,反指著季長生問道:“我倒是想問一問,你這位湯薌銘的侄女婿,湯薌銘手下堂堂少校,如何卻坐在臘爾山上的交椅!”
宋清禾說話的時候,早已給了龍運翔暗示,龍運翔收到暗示,早就將槍摸在手中,尚未等季長生反駁,龍運翔這邊反客為主,當即掏出槍來,對準楚天霸一幹人等。
楚天霸一見,頓時從交椅上驚起,他這一方人馬也不由分說,當即掏出搶來,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極為緊張。
如此僵持之下,不知哪一方哪一個人忽然開了一槍,整個聚義廳內頓時亂作一團。槍聲中,隻聽得季長生高喊:“快!將門關上!關門!”
“弟兄們,先衝出去,衝出去!”龍運翔一聲大喝,且戰且往門口退。
宋清禾與龍運翔尚未殺出聚義廳,在山寨外因沒有預料而緩緩到來的何文山,才停下兵馬便聽見了山寨內的槍聲,他眉頭頓時皺起:“如何一進寨門便有槍聲?”
他猛地轉身,對身後人道:“小六,快發信號彈,通知陳參謀前來增援!”話說罷,便對其他人道,“眾兄弟,隨我攻進去!”
呼聲起,殺喊聲片片,何文山迅速舉起戰旗,攻向楚天霸的營寨。
再說小六發出了信號彈,遠在龍運翔山寨的陳渠珍正在聚義堂內擺出一副沙盤,運籌之中演算此次攻占楚天霸山寨的兵馬動向,沙盤上演繹時,龍運翔正在伺機而動,要與何文山裏應外合,其實裏,程芳菲卻大呼不好衝進堂來。
“陳參謀,大事不好!何文山發來了求援的信號!”程芳菲自何文山離開,便一直在寨門上遙望,所以信號一發,她便能第一時間看見,也第一時間去向陳渠珍彙報。
陳渠珍聞言一驚,事情發展著實有些出乎預料,他忙喊來兩個作為暗哨的嘍囉:“這兩日,你們可有見過湯薌銘的兵馬上山?”
“除了您和何先生的兵馬,再無其他人馬上山!”
陳渠珍聽罷,忙對程芳菲說道:“若無其他人馬上山,必然是楚天霸寨營裏引起的戰火,他們恐怕早有預謀。我此刻便帶人前去支援,你留守在山寨,看我信號而動!”
程芳菲應聲:“好,這裏一切有我。”
陳渠珍點頭,當即點起人馬,趕往楚天霸的山寨。
整個山寨所有人都離去,隻剩下程芳菲一人帶著近百人看守山寨,一等之下,便已是等到天黑。
天才暗下,一股股的冷風便在臘爾山上慢慢刮起。程芳菲為了早些看到前方戰報,依舊守在寨門上,隻覺得風陣陣起,寒氣慢慢從脊梁骨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