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霸一愣，仔細琢磨之下，才終於有所明白：“你、你的意思是……那是、那是龍運翔和陳渠珍的陰謀？”
湯薌銘點頭：“我這裏損失也不少，兩百多個精英，比之你的手下，雖然人多，卻不過烏合之眾，你看看我們互相的損失，誰更大？更何況，有我在，你要多少弟兄，豈不都不在話下？”
“可那些都是我的弟兄！”楚天霸怒吼一聲，那一場仗，他非但失去幾百個弟兄，充當軍師的二當家、絡腮胡子也都戰死，他的損失，絕對不小。
湯薌銘顯得有些不耐煩，直接對楚天霸說道：“要扶持一個強盜並不難，你若還想繼續合作，今後好處一定不少，不想的話，今天你也不用出這個門了。”
楚天霸氣喘籲籲，但他深知湯薌銘所言的道理，況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終究妥協：“好，我們繼續合作！但有一個條件！”他指向季長生，怒道，“我要他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湯薌銘問。
“老子要他全家女人上山當婊子！”
湯薌銘閉起眼睛，許久之後才緩緩睜開，對楚天霸道：“他全家隻有一個女人，就是他老婆，你要帶他老婆上山當婊子？”
季長生聞聲，忙撲上去，抓著湯薌銘的腳，正要求饒，湯薌銘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他的嘴上。
楚天霸冷冷笑道：“對！就隻有他老婆一個人，當婊子也行！”
湯薌銘冷笑，手一揮：“來！”手下人迅速拖上來一個被打得片體鱗傷的女人，卻正是剛才被拖下去的陸孝琳！
“她剛被季長生打過，介意嗎？”湯薌銘問。
楚天霸冷哼一聲，隨手將陸孝琳扛在肩上，轉身便走。
湯薌銘瞪著楚天霸遠去背影，將眼掃到季長生臉上，冷哼道：“若非看在我吳老弟的麵，若非看在玉茗的麵，我會把你也打扮成女人送上去！”
他言才罷，忽見得一個丫鬟衝進書房，跪地便喊：“老爺！侄小姐她瘋了！”
“什麼？”湯薌銘怒起，一腳踢飛季長生，“季長生，我要你死！”
那家仇恨起，那家歡笑歇。
程家父女在門前笑送走田應詔一行，閉上府門，卻又換一副冷清。
“唉！”程櫟堂一聲長歎，“我們倒是笑過，可你弟弟和家中其他仆人，卻都還躺在冰冷的棺木之中。”
程芳菲垂頭，依舊安慰：“父親，您放心，弟弟一定會沒事的。”她望向何文山，中秋已過，距離鬼王所言七七四十九日，隻剩一半的時間。
何文山抬頭長望暗淡的明圓，嘴角一笑：“放心吧。”他又望去程芳菲的雙眸，“我勢必會讓你們全家都平平安安，看到下一次的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