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夠遠了嗎？”士兵甲倒退地望著鳳凰古城的城門，問身邊同樣姿態的士兵乙。
士兵乙看著天空，搖頭回答：“不知道。程小姐不是讓我們在天黑到看不見之前，不能停下，一定得一個方向盡快走遠嗎？”
“天黑到看不見，真有這樣的事情？”士兵甲抬頭望天，天色雖暗，卻依然能看見一些星辰，天並沒有想象的黑暗。
“你是跟陳副參謀剛到鳳凰的兵吧？”士兵乙說道，“實不相瞞，我跟隨宋副官從桂東縣到鳳凰縣，已經經曆過三次天突然黑到什麼都看不見的奇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想真是……”
“真、真是什麼？”士兵甲滿臉好奇。
士兵乙搖搖頭，說道：“真是古怪地很！”他又忙說寬慰，“不過你不必害怕，若真看不見時，就當是在被窩，閉上眼睡一覺，醒來時自然天亮。”
“原來如此。”士兵甲聽得有味，點頭應和，正此時，他隻覺眼前忽然一跳，整個光芒瞬間消失，“媽呀！我的眼睛！”
“不要慌！”士兵乙迅速伸手隨便抓住士兵甲的身體，大聲叫道，“千萬不要慌張！閉上眼睛，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鎮定，鎮定！”
士兵甲身體發抖，聽見士兵乙的聲音時候，才稍微緩過氣，這才想起程芳菲所吩咐的事情。
“那、那我們快、快把那些布條拿出來？”他顫聲問。
“拿出來，都拿出來！”士兵乙說著，便從懷裏將染上了程芳菲鮮血的布條拿出，按照吩咐，一根摸索著壓在土裏，一根散在風裏，一根在手中緊握。
士兵甲哆哆嗦嗦也將布條如此安排，然後又問士兵乙：“我們、我們接著該做什麼？”
“等吧，等天亮了就行！”
——
何文山驚愕地看著程芳菲的眼睛，她的眼睛裏，全然不見程芳菲的神色，那一抹天真、純潔，又因為程家之事而帶著深邃的苦楚，如今卻已然換成了嫵媚、輕浮之色。
“你所猜不假，本宮便是附身在程家小娃子身上。”說話的聲音，依舊是程芳菲的聲音，但口吻，卻早已變成了蕭國公主的。
何文山忽然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正要發作，程章遠急忙解釋：“何先生莫急！這是芳菲自行想出對付鬼王的主意，汝且看鬼王變化！”
何文山聞言，轉身便望去。
隻見原本鬼王與玉衡厲鬼在空中交戰，厲鬼雖然凶狠，卻仍舊不敵鬼王，被鬼王打壓得節節敗退，幾乎要將她在空中時候便吸收到體內，但此時鬼王竟突然停手，將身轉向何文山這邊。
鬼王一雙眼，看的當然不是何文山，而是何文山身後的程芳菲。
“芳菲呢？”鬼王忽然放開玉衡厲鬼，飛身便到了何文山身後，站在程芳菲麵前。
“你的芳菲，她已經死了。”蕭國公主借著程芳菲的口，冷冷地說著。
鬼王身軀一震，他雙眼緊緊盯著程芳菲，卻連連搖頭：“不！你不是芳菲！你空有她的相貌，你不是芳菲！芳菲在哪？為什麼我感覺她身在鳳凰縣所有地方？她人在哪？”鬼王忽然抓住程芳菲的身體，厲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