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得,眼前門外隻有徑直的一條小路,小路兩旁憑空掛著一盞盞亮著微光的燈籠,每個燈籠相隔五步,漫長而連綿,一直通往小路的盡頭,小路盡頭處,一座恢宏的四合院赫然而立。
這家門口的景,程芳菲自認閉上眼睛也能形容出來,哪裏會是這樣一副模樣?隻看得她目瞪口呆。
“芳菲,怎麼又停了?”隻走出門口便停下了,程櫟堂自然要問。
程芳菲唯一的想法是折回去!
程芳菲道:“父親,我拉了點東西在家裏,要回去取一趟。我們先回去。”
她話說完,也不等程櫟堂反駁,忙帶著程櫟堂轉身又回去門裏,可在門外時,的確看見門內通達熟悉,但一踏入門中,眼前景象竟又在眨眼之間,變成了身後那一條直通一座四合院的小路!
程芳菲的腳步再一次停下,她回頭望,透過門看,門外依舊是對門的雁翅影壁,而門內,也的確是那條掛滿燈籠的小路。
程芳菲麵對此等情景,心中已是驚駭,但不能在程櫟堂麵前表現出半分。
程櫟堂卻忽然抓緊她的手,他已經察覺到此刻他們正身陷險境,沉聲道:“芳菲,如果情況危機,你大將為父留下,自己脫身!”稍一頓,又說,“隻是千萬照顧好你弟弟文錦啊!”
程芳菲眼眶微酸,堅定道:“父親放心,我們肯定會有方法出去的。”
說罷,便又回頭望去門外,門外風景依舊,隻是門內變化多端。她忽然想到,既然走過那扇大門就會來到這條小路,如果不跨過門檻,豈不就不會有什麼變化?
“對!不如在門口等著,何文山一定會發現這裏的情況,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程芳菲忽然充滿了希望,隻是又突然想起何文山虛弱的身體,不由得流露出哀傷。
“可即便受傷了,他也一定會來。”她莫名的,對他有著無比的信任,“總之,先在這裏等著!”
程芳菲心裏打定主意,便對程櫟堂說道:“父親,我先扶你到門口,我們等等再走。”
說話間,程芳菲便又扶著程櫟堂望門旁走,可才轉身走了幾步,忽然間又是一聲“吱呀”,那兩扇大門應聲,又一次當著程芳菲的麵重重關閉!
程芳菲的心瞬間卡在當口,恐懼還沒來得及蔓延全身,卻忽然看見門縫之中透出一道白光,緊接著,一並長刀從門縫中穿透而入。
刀入時,破開門與黑暗,頃刻間光芒籠罩進門,門赫然洞開,那一人在陽光下軒然而立,手中長刀龍吟聲聲。身影那般熟悉,模樣那般著迷。
“何文山!”
程芳菲欣喜大叫,他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