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裏,徐福生看著崔瑩瑩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她的神情猙獰,已經絲毫沒有當年的溫婉柔情。
徐福生隻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崔瑩瑩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質問他是不是負心人。
徐福生幾乎無法呼吸,“瑩瑩,是我……”
可是崔瑩瑩雙眸中好像染上了血色,誰也不認,一把將徐福生掐死。徐福生在夢境裏看著自己的死忙,再看崔瑩瑩人不人鬼不鬼地區殘害別人,痛苦萬分。
“瑩瑩……”
徐福生猛地驚醒,一身冷汗,迅速爬起來,左右看了幾眼,神經驚懼戒備。
何文山倒了杯水遞過去,“喝吧。”
徐福生接過杯子的手在顫抖,“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何文山道:“我隻是讓你看清楚內心的恐懼,具體看到什麼,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徐福生想起死亡的那一刻,手微微顫抖,隨後握緊杯子。
“那不是瑩瑩!是你故意誤導我,瑩瑩絕不是那個樣子!”
“是嗎?”
何文山道:“你敢不敢跟我去看看崔瑩瑩做了什麼?”
徐福生想拒絕,但是心裏的衝動卻讓他出口道:“看就看,我會證明給你看,瑩瑩是好人。”
何文山沒有多說,隻是帶著徐福生離開徐家。
兩人沒有走多遠就聽到宵禁的聲音,此時政府軍正在抓殺人的凶手,牆上還張貼著死者的信息及死法。
徐福生道:“並不能說明這就是瑩瑩殺的!”
何文山嘴角微微揚了揚,些許嘲諷,拉著徐福生走到一條暗無天日的巷子裏,一道慘叫聲響起。
何文山和徐福生跑過去,隻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跑開,地上的男人已經被掐死,他臉上還有恐懼,脖子上有黑色的淤痕。
何文山過去檢查,“已經死了。”
徐福生剛才有看到女人的側臉,幾乎可以肯定對方是崔瑩瑩。他張了張口,無法說出話,看著地上的男人,夢境中的畫麵再次出現在腦海裏。
何文山道:“如果你再繼續幫助崔瑩瑩的話,那麼死去的人會越來越多。”
徐福生搖頭道:“瑩瑩隻是一時糊塗而已,這不是她,她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殺人呢。”
“徐福生,你這是執迷不悟。”
徐福生失魂落魄,沒有說話。
何文山道:“如果你想通了,明天早上就把你做的事情停下來,剩下的,我自然會處理。”
“你想對瑩瑩做什麼?”
“放心,我隻是讓她去該去的地方。”
何文山信步走回崔家,門口程芳菲正著急等待。
程芳菲迎上去,“你可算回來了,瑩瑩不見了,崔叔崔嬸正著急,我騙他們說她有事和你出去了。”
何文山玩味道:“崔叔崔嬸聽你這麼說,沒有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
“那你呢?別忘了,我們可是夫妻,我跟著崔瑩瑩出門,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想法?”
“去你的!”程芳菲道:“我可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到底有沒有看見瑩瑩。”
何文山轉身,看向黑暗的巷子道:“已經回來了。”
程芳菲看過去,崔瑩瑩正好從黑暗中走出來,她神情有著詭異的笑容,身上沾染了點點血跡。
“瑩瑩……”
崔瑩瑩卻是半步不停,直接走進家裏。崔叔崔嬸聽到動靜,連忙出來,看到崔瑩瑩麵上都鬆了口氣。
看著崔瑩瑩和崔叔崔嬸進去,程芳菲道:“瑩瑩是不是又出去……殺人了?”
“嗯。”
程芳菲麵色複雜,“何文山,你要阻止瑩瑩,可是,盡量不要讓她太痛苦。瑩瑩最怕痛了。”
“好。”
當天夜裏,崔瑩瑩和崔叔崔嬸其樂融融地吃飯,而何文山和程芳菲則以有事為由避開,以免打擾。
程芳菲走到何文山身邊,“我要怎麼幫你?”
何文山笑了笑,“就知道以你的聰慧肯定能察覺什麼。我找了徐福生,明天早上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我需要你幫我控製住瑩瑩,必要的時候,綁住她。”
何文山給了程芳菲一根黑線。
“這是……”
何文山道:“隻要綁住,崔瑩瑩必定掙脫不開。”
說完,何文山從腰間的袋子裏拿出一把黑色的刻刀。這刻刀程芳菲並不是第一次見,但卻鮮少見何文山拿出來。
何文山將刻刀拿出,在崔瑩瑩的房間外刻下幾行字,程芳菲看不明白,但卻知道何文山有大用。
當夜,程芳菲和何文山都幾乎沒有入眠。
黎明未破曉時分。
程芳菲來到崔瑩瑩房間門口,在何文山的指示下進入房間,房間裏,崔瑩瑩正悄無聲息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