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菲將米粥呈出四碗放到桌上，卻不見崔瑩瑩。
“要不要去叫瑩瑩？”程芳菲看向何文山，目光裏藏著兩人才知道的為難。
何文山卻沒有回答，而是拿起粥就喝，也不等崔掌櫃和崔嬸。程芳菲正覺得他無理，就聽崔掌櫃道：“我們先吃，瑩瑩不喜早起。”
何文山道：“崔掌櫃，瑩瑩是一直都沒有早起的習慣嗎？”
何文山一個大男人，問人家閨房裏的事情不免有些奇怪，崔掌櫃神色也是一愣。
程芳菲接口道：“哦，是我們原本越好要和瑩瑩出去走走，所以才問問的。”
崔掌櫃道：“原來是這樣。”
崔嬸道：“瑩瑩原本都是會早起的，尤其是去了女校之後，但這次回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早上都不肯起，怎麼叫都沒有辦法。”
崔掌櫃聽這話，也是歎了口氣。
程芳菲注意到，一夜之後，崔掌櫃的臉竟然比昨晚夜裏看見時都更黑了幾分，神情更加憔悴，不由看向了何文山。
何文山不言不語，隻是示意讓程芳菲先喝粥。
“這粥真不錯！”程芳菲不禁說道，隨後卻又馬上閉嘴。她可不想誇何文山的！
何文山看著程芳菲的表情，顧自一笑，自己邊喝粥邊看向了崔掌櫃夫婦。
崔掌櫃夫婦早已將何文山做的粥喝得一幹二淨，那粥入肚，不消片刻時間，便是在他們臉上看到了變化。
崔掌櫃夫妻臉上的黑氣，如同用了滴入少量墨汁的水洗臉，可淡淡的一層，卻是從血肉裏滲出來的顏色，尤其凝聚在額頭位置，用相麵人的說法，這邊是印堂發黑。但何文山的這碗粥喝下去之後，這黑氣，竟然化淡了許多。
崔掌櫃也是倍感精神，和崔嬸一起，兩聲誇讚何文山的手藝：“這粥確實好喝，雖然味道似乎平淡，但喝下去，竟然有些神清氣爽。”
何文山道：“崔叔崔嬸喜歡就好，我們夫妻二人來打擾，實屬冒昧，這幾日三餐就交給我和芳菲負責吧。”
崔叔和崔嬸一愣，正要拒絕，就聽程芳菲道：“崔叔崔嬸，沒事的，以前我過來也經常受你們照顧，做點事是應該的。”
崔叔和崔嬸聽到如此，隻能點頭應下。
但不過片刻，兩人就覺得困乏無比，雙雙回了房間休息。
等兩人走後，程芳菲望向何文山，“這粥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
何文山道：“程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
程芳菲如果不是猜到這一點，也不會真的同意何文山所說的做飯問題。
何文山道：“這粥能祛除陰氣，如今崔瑩瑩在，你們多少會受影響，這粥我加了點東西，有助於恢複陽氣。”
既是如此，程芳菲便放心把粥喝了下去，沒想到這粥下肚，她忽然感覺身體內升起一股暖流，莫名之間，隻覺得全身精神了許多。
早飯吃完，何文山就拉著程芳菲去了崔瑩瑩的房間。
程芳菲準備敲門，卻被何文山拉住，“我們悄悄進去。”
程芳菲自然不肯，“何文山！再怎麼說瑩瑩也是女孩子，你未免也太隨意了！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