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半個月蹂躪之後,完顏宗望決定在汴京建立傀儡政權,首先以武力和厚祿威逼利誘張叔夜,要他號召北宋臣民歸順,張叔夜連續絕食七日拒絕,最終金軍不得不強灌米湯才令他活下去。
在經過一番選撥後,金軍冊封一向主和的張邦昌為帝,國號“大楚”,建立傀儡政權。
傀儡政權建立後,金軍帶著宋徽宗和宋欽宗二帝,及張叔夜等出發離京。
剛離京不久,金軍就又對宋人進行新一輪侮辱。完顏宗望令宋欽宗和宋徽宗做奴,伺候他寬衣洗漱及進餐就寢等,出人意料的是,二帝竟均無拒絕。
完顏宗望覺得無趣,便令張叔夜等人觀看欺辱二帝的表演。張叔夜眼見君王被辱,與大宋被人欺淩毫無二致,悲憤之下用盡渾身力氣掐斷自己脖子,自盡身亡。
金軍沒想到已經連續餓了將軍十日的老將軍竟然還有此等力氣,唏噓之後,命人好生掩埋,表現出了極為罕見的尊重。
耿南仲等人見此,均是心中震撼淒然,但卻又無勇氣自殺,隻能日複一日忍受金軍的欺辱。
行至孟陽,完顏宗望與完顏宗翰兵分東西兩路將人押回金國。在瓜分俘虜時,各軍發生不小爭執。
這一路走來,這樣的事情程紫英和柔福帝姬並不少見。兩人為了不引起注意,煞費苦心,換了尋常的衣服不說,臉上也刻意用粉均勻塗黑,並用樹汁塗抹衣擺造成刺鼻味道。如此種種,才能躲過金軍兩日的挑選。
隻是能躲到何時?
程紫英與柔福帝姬甚至一句話不敢多說,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引來注意。很湊巧的是,程紫英和柔福帝姬等人都歸了烏特裏所有。
程紫英隻希望這是巧合,而不是烏特裏發現了自己。
“啊,不要!”一道激烈的尖叫聲響起,兩人巡聲看過去,竟然是年僅12歲的和福帝姬。
和福帝姬掙紮之間,衣衫寬漏,拉扯的金國士兵看著那裸露出來的白嫩皮膚,心中更生了垂涎。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完顏宗望又下了可以肆意淩辱俘虜的命令,金國士兵根本不需要有絲毫猶豫。
眼見和福帝姬要被帶走,諸多帝姬都有種唇亡齒寒的悲戚感。
程紫英聽著和福帝姬的哭聲,衝動之下想阻攔,卻被柔福帝姬緊緊抱住。隨後,旁邊一隻手突然按住了程紫英。
程紫英詫異轉頭,竟是一路走來一字未發的朱皇後。
朱皇後朝她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擺,挺身走出去,她的儀態尊貴得如同是在走宮道。
“本位是當今皇後!你們休想放肆!”
這一聲令所有拖拉著的金兵停下了動作,目光皆放在朱皇後身上。她儀態萬千,尋常平凡的容貌在此刻竟然煥發出無比驚豔的神采。
一聽說是皇後,幾個金兵當即衝過來爭奪。
朱皇後在此時還能道:“在這裏爭執不成體統,不如借一步說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