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出來!否則本王立刻殺了她!”鄆王抽出一把刀,架在雪鵑脖子上。
刀劍出鞘聲後,卻是涼風吹拂,一片寂靜。
鄆王冷笑,正要下手,突然聽一道幽冥鶴唳聲,殺氣從四麵八方逼近。黑雲騎手中的兵器不受控製顫響,金屬的激蕩聲聽得人不寒而栗。
“王爺這麼對自己人,不怕手下的人心寒嗎?”
鄆王聽著聲音,猛地抬頭,隻見高牆之上一個身影穩穩站立。他身上的長袍吹拂,一把長刀背於他身後,可任誰都能感受到那把刀泛出來的殺意。
七星刀,殺神白起所用,非命定之人不可有。
這把刀有無數人垂涎過,但從未有人能從慕容卿手中奪走。
“慕容卿,當日你慕容家滿門被斬,若不是張叔夜從中作梗,你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鄆王長刀指著慕容卿,“本王錯殺過你兩次,這次,本王定要親自殺你!”
黑雲騎齊齊舉起火把,將黑暗照成光明。
“那就要看王爺本事了。”
慕容卿說完,腳步一動,身體如冷箭一般勢如破竹朝鄆王衝了過去!七星刀似乎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不斷發出令人戰栗的鬼唳聲。
黑雲騎立刻擋在鄆王麵前。鄆王將手中的雪鵑扔開,目光狠辣地看著慕容卿衝過來。
七星刀揮動,刀氣淩人。但凡靠近的黑雲騎士,都能感覺到臉頰上風刃掃過的疼痛。那刀落下,隻覺得寒光閃過,身上已經傳來劇痛。
黑雲騎士一排排倒下。
眼看慕容卿就要衝到慕容卿麵前,那些倒下的黑雲騎士才反應過來,他們根本沒有死。再看慕容卿的揮刀動作,他用的竟然是刀背,而不是刀刃。
慕容卿根本不打算殺他們!
鄆王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獰笑道:“慕容卿,你不敢殺他們,難道還敢殺本王不成!”
慕容卿停下,看著鄆王道:“王爺說得是,卑職的確是不敢殺王爺。”
那些爬起來的黑雲騎士互相看了一眼,迅速將慕容卿包圍在其中。他外圍少說也有四十人。鄆王看著陣勢,暢快大笑,笑罷麵色一寒道:“裏頭定然還有其它餘孽,剩下的人衝進去,別管是誰,殺無赦!”
“王爺,黑雲騎收到的命令是幫王爺抓人,不負責殺人。”黑雲騎中一人開口。
鄆王冷聲道:“錢指揮,別忘了是誰將你從督察院救出來的。你欠本王的可不是一個命令這麼簡單!”
錢指揮看了鄆王一眼,直挺挺的背彎下,“卑職領命!”說罷,帶著人衝入庭院。
錢指揮一帶人入庭院,就遭到了來自柳葉和福星的抵抗。不過他們和慕容卿一樣,隻傷人,不殺人。眼見著其中一名士兵要被殺,福星大吼一聲衝了過去,用刀堪堪擋住,身體卻猛地撞上了柱子,發出“砰”地一聲。
錢重見此,眉頭一皺,麵無表情道:“黑雲騎從不倚強淩弱,所有人聽好,我們隻抓人,不殺人。”
“是。”
如此一來,雙方竟然都是用刀背相對。
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卻有讓人心中沒由來覺得有些意思。福星爬起來,看著錢重道:“是條漢子,就讓我來會會你!看招!”
“再好不過。”
裏頭刀劍聲相擊聲不斷,外頭卻是一邊倒的抗擊聲。
鄆王看著始終無法接近自己的慕容卿,冷笑道:“慕容卿,若不是你自恃過高,今日也不會死在本王手中。更重要的是,因為你的自負,蔣季元會被本王淩遲處死,而程紫英則會入宮,成為父皇的女人。”
慕容卿麵色微變。
鄆王一把將雪鵑抓過道:“這個女人不過是本王掩人耳目的誘餌罷了,真正的細作,現在已經帶著本王府上的人去抓程紫英了。”
“慕容卿,你不過是區區一名卑微的武將,憑什麼與本王為敵!本王給你路你不走,偏偏要幫那個廢物太子,你是自取滅亡!”
慕容卿麵無異色,但心中卻在意鄆王所說的“真正細作”是誰。
鄆王從旁邊的屬下手中拿過一把弓箭,對準慕容卿。黑暗騎士一見鄆王的動作,立刻配合牽住慕容卿的手腳。那箭頭發黑,早已被人塗上見血封喉的毒藥。
鄆王麵色獰笑,將所有的力氣集中於手上,射出一箭。
那箭破風而出,朝慕容卿的胸膛射了過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
鄆王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胸膛滴下的鮮血,身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撕裂自己,他抬頭眼見著慕容卿將箭打偏,麵色灰暗,“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慕容卿麵無表情道:“終於發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