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的軍隊比之禁軍更為強悍。馬少典被慕容卿當場抓起,還有其它步軍司的禁軍也都被一一扣押。
馬少典在被抓起來之前,已經命人去稟告鄆王。可是慕容卿早猜到他會這麼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命令秦瑄率領神弓營包圍,凡是企圖衝出去的,都一一射殺。
慕容卿指著馬少典道:“你是步軍司的人,想入宮必定需要令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應該有鄆王的令牌。”
馬少典冷笑道:“要殺便殺,費什麼話!”
“殺你?做夢!”
慕容卿令福星搜查馬少典。馬少典眼見事情敗露,當即抬手就想捏碎懷中的令牌,但是柳葉的劍比他的手更快,隻見一道血液飛濺,馬少典懷中的令牌落在地上。
正是擁有四爪金龍的令牌。
如今京中的王爺隻有康王和鄆王,康王不可能,那自然隻能是鄆王。
“將他押起來!”
“是!”
等慕容卿將馬少典等人都抓起來後許久鄆王才收到消息,彼時東宮之勢已經無法控製。而搶在鄆王進宮之前,方瓊和李綱已經入宮將東宮之變稟告宋徽宗。
而另一方麵,慕容卿因為握有證據,直接在宮門口攔住了鄆王。
鄆王看著慕容卿,冷聲道:“給本王讓開。”
“恕難從命。”
“慕容卿,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本王的路!”鄆王指著慕容卿,冷戾道:“你重傷本王手下的賬本王還沒跟你算,你最好識相一點!”
慕容卿看著鄆王,嘲諷道:“若是末將不識相,鄆王是不是打算像對待蔣學士一樣,派刺客殺了卑職?”
鄆王道:“本王隻恨不能將姓蔣的那個賤民碎屍萬段喂狗!至於你?慕容卿,總有一日,本王會將新賬和舊賬一起算!好狗不擋道,現在給本王讓開!”
“鄆王還是在這裏待著吧。”
“讓開!”鄆王身後的人將刀拔出,對準慕容卿。
慕容卿手中的七星刀一閃,眼前的刀齊齊斷裂掉落在地。“正如卑職所說,鄆王還是在這裏等著吧。”
宮中。
方瓊和李綱已經見上了宋徽宗。
宋徽宗這幾日一下朝就在寢宮服用丹藥,修煉道術,方瓊和李綱兩人說鄆王企圖逼宮的事情的時候,還是隔著簾子說的。
宋徽宗聽完,依舊閉著眼道:“方尚書,李大人,你們說笑了,鄆王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微臣已經將參與叛亂的步軍司馬少典等人抓來,聽候陛下處置!”方瓊早預料到宋徽宗可能不信,自然將認證物證都準備齊全。
此次慕容卿能夠順利將東宮的事情鎮壓,一部分得益於童貫的大軍未歸,而鄆王又因為自認為掌握了太子要叛亂的情報,擅自派兵包圍東宮;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他們早有準備要起兵,否則也不能如此順利。
方瓊將從馬少典身上搜到的鄆王令牌呈送到宋徽宗麵前。
宋徽宗睜開眼,接過那令牌,在看到上頭的四爪金龍後,麵上蒙上一層寒意,“好大的膽子!竟然逼宮!來人,將鄆王……”
宋徽宗話沒說完,門外傳來林靈素求見的聲音。
宋徽宗隻能暫且將怒意壓下,“讓林道長進來。”
林靈素進來之後,就看到宋徽宗手中拿著的四爪金龍令牌。林靈素暗恨鄆王處事輕狂,竟然在隻有風吹草動的情況下就包圍東宮,難不成他真認為這帝位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不成!
若不是為了教主的大計著想,林靈素恨不得換個人扶持。
“陛下,這令牌是何人的?”
宋徽宗沉聲道:“自然是朕的好兒子鄆王的!真是好大的膽子,朕還沒死呢,就已經想要逼宮了!”
林靈素笑著道:“陛下,恕貧道直言,這令牌如何能肯定就是鄆王的?別忘了,這京中的王爺可不止鄆王爺一個。”
“你是說康王?”
“陛下,此令牌微臣可以肯定是鄆王爺的,”李綱和方瓊進宮之前已經想過鄆王一黨可能會如此辯解,“鄆王當年假扮學子參與科舉時,曾在酒樓與人發生衝突,當時鄆王曾用此令牌打傷對方,是故令牌上有一個凹口,陛下請看。”
宋徽宗拿起令牌仔細看,點頭道:“不錯。當時的府尹跟朕說,有假扮鄆王的學子在京中鬥毆鬧事。也正是因為此事,鄆王的身份才會暴露於人。”
林靈素道:“話雖如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