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從門外進來,已經聽說了文德殿發生的事,來找慕容卿,“大哥,我看程姑娘的樣子好像很不對,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
“不會。”她自來是個堅強的人。
秦瑄好奇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荷包,卻見慕容卿將它收入懷中,顯然不打算多說。
秦瑄吧唧了一下嘴,隻能遺憾轉移話題,“那個烏特裏真是命大。連自己的親信都能隨便犧牲,可見此人心思狠辣非常,大哥你如今與他結怨甚深,日後恐怕會麻煩不斷。”
慕容卿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道:“烏特裏定然會聯係他的部下救他,你先去將人扣押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是!我這就去!”說完,秦瑄麵上又露出些許苦惱。
慕容卿皺眉,“有難處?”
秦瑄十分無奈道:“希望出去別再遇到那個刁蠻帝姬。”
“什麼帝姬?”
“就是那個柔福帝姬啊!”秦瑄麵上頓時像吊了一根苦瓜,抱怨道:“沒事總纏著我要我教她武功,她是帝姬,又是女人,我不能對她動手。可是真的很煩。剛才要不是被她纏住,我就去幫大哥了,現在好不容易才脫身。”
慕容卿竟不知道還有這事,“她或許也隻是一時興起,你忍忍就是。”
“就是說!”秦瑄一副想抓狂的樣子,最終還是忍著咬牙,握緊拳頭道:“若是出去再碰到她,我就不客氣了!大哥,我先走了。”
“去吧。”
慕容卿見他風風火火出去,笑得有些無奈。離開前,慕容卿給太醫院的藥監留了一些銀兩,讓他們幫忙照看小六子。而送人出宮的事,他還得親自去辦。
天牢裏。
烏特裏被關押起來後,一直等著他的親信過來。畢竟他此次來,已經成功在宋國宮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得知他出事,必定會設法營救。
可是烏特裏等了一整夜都沒有等到人,如此自然也猜到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慕容卿!你竟敢一再壞我好事!”烏特裏喊出這名字的時候,殺意十足。
——
“大哥,那些個金國人果然真如你所言,要去救了烏特裏,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將他們都關在房間裏了。他們肯定是沒有機會見官家的,想救人,門兒都沒有!”
慕容卿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
他在意的是,今天並未在文德殿看到程紫英。她一向是隨侍在文德殿,更何況如今沒有小六子換值,更不應該沒在才對。
秦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對了,我剛聽文德殿當值的兄弟說官家宣了太子鄆王等人覲見,我猜多半就是商議如何處置烏特裏的事。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秦瑄說完,又喝完手中的正杯茶都沒有聽到慕容卿回答,轉頭,見他正出神,細想了一下,頓時曖昧地笑著道:“大哥,是不是在想程姑娘的事?聽文德殿外殿的小宮女說,程姑娘今天好像是身體不舒服。”
慕容卿看他,笑著道:“什麼時候認識的文德殿外小宮女?手伸得挺快。”
“這不是重點,”秦瑄將手搭在慕容卿肩膀上,“重點是啊,你要是真在意人家,就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