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喘息,我不知從何時開始,每個夢中都會出現穆欣兒。
那是我現在的後媽,以前的閨蜜,我老公最愛的女人。
啪嗒一聲,鑰匙打開門鎖,是周寰。
一股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有恐懼,有期盼。
我躊躇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出臥室,去迎接他。
一股酒氣撲麵而來,一向筆挺的身子此時卻疲憊一般微微摟著腰。
“老公,你怎麼了?”
我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他的衣袖,我整個人就完全陷入他懷裏,霸道而綿長的吻來的措手不及,溫熱的舌頭讓我無法再多說一個字。
“不……”
他用力抱著我,不停的加深這個吻,將我狠狠按在他懷裏,我無法掙紮。
這樣的他,讓我害怕,我不住的掙紮激怒了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按在我後腦勺,牙齒不輕不重的在我唇角咬了一口。
他放了手,我渾身脫力,如果不是掛在他身上,我就要坐在地上了。
我揉揉發疼的嘴角,“你瘋了!”
他眼神迷離,裏麵是無盡愛意,“欣兒,對不起,我愛你,我好愛你,弄疼你了?恩?”
穆欣兒!
這三個字對於我來說,是魔咒!
方才的夢境再次湧上,我反複看到了那張對我來說如同地獄的臉。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一把把他推到在沙發上,抓著他的領子失控了一般尖叫,“周寰!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不是穆欣兒,我是你老婆!我是夏七夕!不是你嶽母!”
“欣兒,你又調皮了,我除了你誰都不愛,更別提夏七夕那個賤人,我碰都不會碰她的。”
他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嘴裏嘟囔著,“你不乖,懲罰你。”
薄脆的絲綢睡裙在他手裏化作兩片,下一秒,他滾燙的手掌在我身上四處淩虐,將我一寸寸推向波瀾。
我心底升起一股絕望,又是這樣麼!
我永遠隻能是那個女人的替代品,一股暴漲從下麵傳來,我一聲驚呼。換來的是更加用力的動作。
熟悉的快感從下麵傳來,我不僅有些悲哀,或許我連替代品都算不上,隻是發泄的工具……
我卻無法控製我的身體,在他的操控下,寸寸攀上巔峰。
我永遠都無法拒絕這個男人,我深愛的周寰。
幾十分鍾後,我光裸著趴在沙發上,靜靜聽著浴室傳來的流水聲。
身體還殘存著他的體溫,他的味道。
我好恨這樣的自己!如他所說,下賤。
周寰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恢複到往日的了清冷,他瞥了我一眼,充滿嫌棄。
他蹲在我麵前,捏著我的下巴問我,“你怎麼這麼下賤?”
他聲音很輕,卻如同狠狠打在我臉上。
今天,我突然不想再忍了,“周寰,那你娶我,豈不是更賤?”
“娶你?是啊,我為什麼娶你你心裏不清楚麼!我娶你是因為你夠賤!”
我裂開嘴笑了,我清楚啊,我當然清楚。
三年前,在同一日我接到了三通電話。
第一通,我父親因強奸被拘留,對象是我的閨蜜穆欣兒。
第二通,醫院說我媽媽因受到強大刺激,腦神經受損,可能這一生都癡癡傻傻。
第三通,穆欣兒媽媽揚言如果我爸爸不對他女兒負責,她就要告到我爸爸把牢底坐穿!
從此我和周寰的人生徹底變成了黑色。
他當時,是穆欣兒的男朋友。
八個月後,在穆欣兒的兒子,我的弟弟的百日宴上,周寰對我提出求婚。
想到這裏我笑了,當時我竟然會以為,他是被我幾個月來的照顧,和三年的默默暗戀所感動。
但他要做的,不過是報複而已。
這一刻,我突然想要放棄,我聽到那三個字從我口中響起,心底又是一陣疼痛。
“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