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的眉頭逐漸舒展,白雪笑了笑。
很快,白雪就吃飽了,她滿足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小白,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正大快朵頤的白狼愣了一下,小白?是在說它嗎?
白雪見它神色,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就叫你小白好了,我叫白雪,白雪皚皚的白雪。”
聽著白雪的話,白狼徹底忘記了咀嚼,她為什麼會這樣說,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白狼扭頭看著她微笑的側臉,有一種輕風拂絮般的恍惚,她似乎是在看著天空的雲,然而目光卻比空中的雲更加遙遠飄渺。
白狼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又繼續嚼了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中漾開,最後變成一個答案:這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而他,卻並不覺得這種奇怪有什麼不好。
白狼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可查的微笑。
僅是片刻,它嘴角的笑意便消失了,咧嘴露出獠牙,身子也向後退了半步。
白雪也再次感覺到了空中的異樣,她立刻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半空中卷起一陣寒風朝著白狼襲來。
寒風卷起的刹那,白雪的身子就已經動了起來,她抱著身邊的白狼向後一滾躲開了寒風的攻擊。
打著旋的寒風吹到了崖壁上,被擊出了一個坑,碎石嘩啦啦地落到了地上。
“雲初師兄!”剛才風氣的一瞬間,白雪心中就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她開口試探的喚了一聲杜雲初。
杜雲初撤去隱身咒露出了身型,他雙目凜然地看著白雪身旁的白狼,祭出長劍,大喊一聲:“妖孽,受死!”
麵對杜雲初的攻擊,白狼剛想解開封印還擊,便察覺到抱著他的白雪手下加重了一分力道。
白雪擋到了白狼的麵前,迎著杜雲初的長劍,再次無畏的喊了一聲:“雲初師兄。”
杜雲初將長劍架到了白雪的脖子上,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雪姬不明白雲初師兄此話何意?”
杜雲初的劍又近了一分,他不理會白雪的問題繼續問道:“你來羽宿宮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她還是可以回答的,白雪說道:“拜師學藝,求羽宿宮庇佑。”
“庇佑?”杜雲初雙眉一蹙,問道,“怎麼說?”
白雪微做遲疑,答道:“恕我不能說。”
“你是妖!”如果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有什麼不能說的,白雪隱瞞的態度使得杜雲初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手中的劍也就更加無情的抹向了白雪的脖子。
殷紅的血從皓白的脖頸中流出,十分觸目。
嗅到血腥味的白狼,一雙黑眸漸漸轉紅,忽然發力朝著杜雲初撲了過去。
杜雲初閃躲不及,被白狼咬住了手臂,他用力一甩想要甩開白狼。
尖長的狼牙刺進血肉,白狼更是死死的咬住不肯放開,杜雲初用力甩了幾下,終於甩開了白狼,卻也被它撕下了一塊肉。
鮮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白狼,它眸中的紅色越來越深,就在它準備再次撲上杜雲初的時候,白雪擋到了杜雲初的麵前。
她眸光深沉地盯著眼前的白狼,它的瞳孔還在黑色和紅色之間不斷的變幻,這樣的變化對白雪來說是那麼的熟悉,她緩緩蹲到白狼的麵前伸出手,輕喚了一聲:“小白。”
白狼眸中的紅色漸漸消退,眸色恢複成了黑色。
就在他們對望的時候,杜雲初已經默默念起了咒語,白狼剛剛冷靜下來,就被杜雲初的靈力鎖困住了。
白雪看了看白狼又回頭看了看杜雲初,看見他疼的頭冒冷汗的樣子,秀眉一蹙,當即下了決斷,突然出手點住了杜雲初的穴道。
杜雲初忽然感到自己不能夠動彈了,驚愕的瞪著白雪。
白雪來到他身邊,咬破手指一邊在他手臂上畫著還原陣一邊說道:“雲初師兄,雪姬相信你並沒有惡意,隻是擔心羽宿宮的安危而已。”
還原陣畫好之後,白雪念動咒語引導靈力流動發動了還原陣治好了杜雲初手臂上的傷口。
“也許你真的有理由懷疑我是惡人,但我無法向你解釋什麼,你若是不信,那便不信吧!”白雪說完解開了杜雲初的穴道。
她的話雖然說的無懼無畏,但是在放開杜雲初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定住了他的身體,但是她沒有傷害他而是將他手臂上的傷口治好了,杜雲初眸色複雜的看著白雪,沒有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