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遲疑著帶上耳機,對於蘇天禦之前的身份,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畢竟對於陸文正、阿力和無敵這些人的身手和素質,並不是普通的保鏢或者普通的助理。
廖小宴仔仔細細的聽了裏麵的談話,裏麵的人物她可以分辨的出來,一個是蘇天禦,一個就是宇文棠。
那天宇文棠跟蘇天禦談話的內容,被宇文棠錄了下來。
其實那天蘇天禦說話的內容並不多,但是以廖小宴的聰慧,應該可以從這寥寥幾句話裏麵,聽出別的端倪。
這一點,宇文棠還是十分能肯定的。
廖小宴聽完,果然麵色不好。
對於蘇天禦,他們兩個人結婚之前,她心裏最為在乎的一個就是死去的遊子萱,他們兩個從假結婚開始,她就已經能感覺到蘇天禦的內心實際上就是住著一個不可以泯滅的人。
還有,之前互相不認識,去挖墳的那一次,她可是親眼所見,蘇天禦的種種反應,那個時候,她堅信,蘇天禦對遊子萱心裏還是存著很深的感情的。
現在事情雖然是明朗了,但是當年車禍死的那個人就是遊子萱,就連程佳佳也說過,蘇天禦根本就是無法忘掉遊子萱。
再說了,他們在一起的後來,蘇天禦也很少在她的麵前提起遊子萱,更別提對她的感情流露了。
所以,宇文棠在錄音裏麵問的那個問題,聽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蘇天禦的回答。
廖小宴摘下了耳機,還給了宇文棠,麵上帶著無所謂的微笑,“就這些嗎?還有沒有更好的離間我們兩個人的方法?”
宇文棠也笑起來,“沒有了,就這麼多了。”
“那既然沒事,我就先進去了。”
“請便。”
廖小宴從清冷的露台,走進了燈光璀璨的宴會廳,拒絕了過來邀她跳舞的男士,廖小宴在人群中尋找著蘇天禦的身影,可是到處都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也沒有看到宇文木槿。
索性那個宇文桑還在旁邊站著,廖小宴你走上前去,“看到木槿和天禦了嗎?”
宇文桑指了指樓上。
他們兩個上樓能談什麼事?
廖小宴提著裙擺上樓,宇文桑恪盡職守的跟在她的身後。
“你在宇文家待了多長時間了?”
“二十三年。”
記得倒很清楚,看來這二十三年來,她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身上帶著的仇恨。
相比這樣的宇文桑,她比之而言要幸運許多。
“那你認識謝鈺華嗎?”
“認識。”
廖小宴震驚的轉頭望著她,小聲問道,“真的嗎?在出事之前,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裏?”
“不知道。”
廖小宴麵上失望的神色很強烈,“你找她也是為了龍形佩?”
“龍形佩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我想找的隻是我的親人,想知道,她是不是還在人世,是不是好好的活著,能知道這些,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不知道或者不能說的話題,宇文桑從來都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