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電話響起來,林思遠接起來,就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不可控製地抖動起來了。他不知道怎樣才能擺脫這個所謂的妹妹,剛剛明明已經用很嚴厲的話訓斥過她了,但是距離上次還沒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又繼續舔著臉打電話過來。
林思遠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塊狗皮膏藥就就這樣黏上自己了,她從小就跟林思遠沒什麼聯係,就連林爸爸去世的那時候,她也隻是在葬禮上遠遠地跟林思遠打過一次招呼。
本來,林思遠一直以為她的目的是想要跟他們搶遺產,確實林爸爸風流一生,到死的時候,還將自己的遺產中特別大的一部分準備留給這個小女兒。
正當林思遠一籌莫展之際,沒想到她竟然特別輕鬆地說道:“沒關係,我一個小姑娘要這麼多錢也沒什麼用,我也不是什麼能幹大事的人,這些錢還是給你吧,公司自然是也歸你。對了,你跟阿姨說下,就說很抱歉。”
她當年可是走得很氣派,隻拿走了一千萬,說是隻要夠自己後半生可以吃喝玩樂就可以了,其他的錢財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身外之物,多了也沒用,也花不完。就這一千萬也是從人家手裏偷過來的,林思遠當時也沒怎麼在意,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繼續打官司的準備,但是沒想到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當然了,這也是林思遠沒有直接就讓她從辦公室當中滾出去的重要原因,念在她還有一定的良知,並沒有想到以卵擊石。
“隻是,她不是說好自己以後都要待在美國嗎?為什麼突然這麼快就要回來了。”林思遠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在自己結婚之前,肯能並不會有悠閑的時光,估計每天都會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攪擾自己的心神。
“你這次回來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記得當年我們已經將這些事情都說得很清楚了,大家自從上次將家產分配好了之後,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非要過來找不痛快。”林思遠不想一上來就給她好臉色,否則這種人極有可能會順杆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其實,才能夠客觀角度來看,林思遠對這個妹妹真的是沒有任何好感。當然了,之所以他會這樣覺得,在很大一種程度上,主要是由於她的生母本身就是在風月場合工作,能夠由此傍上林思遠的父親,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出現的事情。
雖然現在距離當年,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林思遠還是覺得這對於他就是解不開的疙瘩。當然了,本來這個疙瘩已經快要解開了,但是沒想到這個煩人的小姑娘竟然又回來糾纏他們了。
“這個你放心,我這次回來不是想跟你爭什麼東西,隻是我今年剛大學畢業,想著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回國了,這次隻是回來看看而已。我保證自己真的是沒有什麼其他方麵的不良企圖,我如果說想為自己謀劃很多利益,早就在爸爸死的時候就站出來了,又何必等到十年後的今天呢。”
小姑娘見林思遠對自己仍舊是特別不信任,就隻是顧著解釋一番,其實,她這次之所以想要回國看看,一方麵是衝著自己正好大學畢業,還有一方麵就是她在新聞上看到林思遠和李清竹快要結婚的消息,想著自己也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哥哥了,整好這次回來捎著看看。
她自小在美國長大,雖然知道自己跟哥哥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原本想著總歸是有些血緣在其中牽連著,總不至於就這樣直接拒絕跟她往來。但是,林思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除了李清竹之外,他不管對誰都是這樣一種冰冷地態度,就像是寒春臘月裏的鬆柏,渾身被冰凍保護住,讓周圍的人感到寒冷萬分。
“我本來就想著隻要參加一下你們的婚禮,也就一小會兒,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直接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我會躲在後麵遠遠地看著就可以了。”
小音還在電話那旁喋喋不休地說著,像是時刻都準備著要在林思遠麵前哭出來一樣,整得他確實是有些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你有還說呢麼是會氣能夠還是直接來我辦公室講就好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把這些事情都給我說明白了,以後還是不要來煩我了。”
林思遠知道她自小就是執拗的性格,如果沒有機會把自己心中想要說到的內容給講出來,那麼她之後在一段時間內,肯定還是會每天都來騷擾林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