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笑道:“所以,二狗哥你就惱火了是麼?”王二狗怒道:“誰說不是呢?至從聽了三木你‘萬流五絕峰,瀚海四象塔’的傳奇,他就更走火入魔了!就像夫人剛剛說的那般,整天來求著我,讓我找你,然後……他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能跟三木你比麼?他這輩子,就是個打更的料!”
王堅一臉不服,可是又不敢反駁,隻能生著悶氣,一言不發。那婦人不幹了,就道:“有你這麼說兒子的麼?你沒出息,也希望兒子沒有出息麼?”王二狗一滯,良久才道:“打更有什麼不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林天佑說話了:“王叔叔,我知道,你固然有你的打算,可是,堅大哥他也有他想過的人生。也許,他不喜歡打更呢……”
一陣沉默,三木笑道:“二狗哥,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就不要太過操心。若是堅兒他真的有意要入江湖,我就寫一封信給你。到時候,你們商量定了,便拿著去找雙嬌宮的張芸。她是我眾多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我相信堅兒能學到想要的東西。”王堅喜不自勝,王二狗卻弱弱道:“三木,這樣好麼?會不會太麻煩你們?”
三木笑道:“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放心吧,不麻煩,不麻煩。打更這個有前途的職業,不是誰都能做下來的!”王二狗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好就好!三木啊,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這個人與眾不同,十分另類。可我當年,還想你和我一直打更下去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有別的人來打更,可總是談不到一起!唉,說實話,若不是我了解三木你的為人,我真沒有勇氣和你說話,地位相差的太多,太多……”
三木聽了,就笑道:“其實,我並不比你們高明。隻不過,在殺人的技藝這一方麵,要高過你們一些!你們不必在意。比武君不如我,打更我不如君。如今,你們的地位不如我,並不是我比你們強。而是,在這個世界,這方空間,能殺人的人才能名揚天下。你們若是生在另一個世界,必然強過我千百倍。我隻不過運氣好些,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裏,恰恰又長於一身武力!”
可不是麼?在前世有錢的才是大哥,能打有什麼用,打死人還要償命,可不想現在。眾人都不知所謂,王二狗更是不能理解道:“怎麼可能呢?武藝高強,在那裏都是人上人……”三木一笑,不再多做解釋,之後便道:“二狗哥,這次之後,我便會退出江湖。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再來看你了。這一轉眼,也有可能就是一生。”王二狗感概道:“是啊,是啊!我都快要老了,也不會像三木你這般青春永駐……”
呆了十來天,三木就等到了從天涯海角宮回來的弟子們。個個都是左擁右抱,也不知道天涯海角宮有多少女弟子被挖了牆角,或是被迫挖了牆角。三木見了,哈哈大笑道:“沒有一個傻,都挺精明啊?”十三十四笑道:“師父,有我們兄弟在,什麼意思領會不到。師父關心弟子們的生活,直是無微不至啊,這時候都還要來問問!可是,師父,見了玉嬌師妹,怎麼麵對?她可是天涯海角宮未來的主人啊,這些弟子可都是她的人……”
三木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大家要以德服人麼?即如此,那就是你情我願,她管得到麼?人論之理大過天,怕她作甚。”十四苦笑,小聲道:“師父,什麼以德服人!剛開始還好,可最後,師弟們那裏還忍得住,看到那些漂亮的,那個不是打昏搶了就走!最牛的就是老實頭了,居然當著寒雨夜的麵明搶。都說他老實,老實個屁啊!我們走時,天涯海角宮的精英弟子,幾乎被一網打盡……”
三木尷尬,半天才道:“呃,這老實頭,終於開竅了。你們真傻,不知道以德服人之前,還要以武壓人麼?武壓不了人,德有個屁用!老實頭做的好,甚合吾心!這都是好白菜啊,天涯海角宮花了多少力氣才陪養出來的。嗯,那寒雨夜宮主是個什麼表情?”
十三十四恍然大悟,不由大悔,良久才道:“能有什麼表情,啞巴吃黃連唄!她還敢反抗?若是惹得老子性起,先給她點點蠟燭,讓她做老處女……”三木隻能表示無語,良久才道:“你小子牛逼了不是?讓玉嬌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