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見遲早是一家人,早晚要知道,就實言以告,然後一路說一路行,向著三木行路追去。楚天香聽了半響,驚訝道:“他五六歲之時,就知道這個事兒了!”
孟小冬點頭道:“不錯!當初,我還隻是個寡婦,天天被婆婆欺負……我被他的外表所騙,以為他就是個一般淘氣的小孩子。那知道,他從小天賦異稟,早知人事。居然用強,將我按在床上,壞了我的身子……”楚天香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喃喃道:“天下的神童卻有不少,可從來沒有如此早知人事的怪物。莫非,他真是什麼神佛傳世……”
孟小冬笑道:“就算真是神佛轉世,也是歡喜佛、合歡道!”楚天香也忍不住笑了。孟小冬就又道:“於是,就這樣,他改變了我的命運,讓我沒有選擇,隻能無媒苟且的跟著他,一直到他半年前名媒正娶,我這才嫁入林家。雖是被他用強,卻也讓我知道,孟小冬也可安安生生的活在天地之間,活得像個人,而不是……”
楚天香羨慕道:“你真幸福,雖早年不幸,可總算遇到了他。我與姐姐年紀相當,可卻沒有找到一個可托付終身的良人。以至最後,遇到了三木,卻又不得不背著禮教的牌子,我心中明明中意他,可是卻不能表露出來。可我又總是對淩天笑心存幻想,認為他終有一天會為了丫頭回頭。可事實呢,總是讓我左右為難,不得安生。此去經年,不由得誤了青春……”
孟小冬似乎明白楚天香的感受,拉著她的手道:“如今,你沒有選擇了,所以,你也幸福了!”楚天香展顏一笑道:“不錯,我要的選擇不多,隻要一個就好。”
找到了丫頭,三木一路狂奔,沒幾步也就到了。她本是與楚天香住在一起,自然不會離得太遠,三木走近一看,就見她披著一頭青絲,一身白裙,還是如當年那般清麗。那是一片竹林,竹葉遍地,落木蕭蕭。她正在靈駝身上打坐,凝練陰陽真氣,可天賦被她斬斷,她又如何能有寸進。三木正在看著,不期靈駝回頭一望,當場傻眼。
靈駝有些呆傻,卻也多了些可愛,仿佛也怕自己出現幻覺,便搖頭眨眼,再看三木,三木卻還是在那裏!靈駝的異動,丫頭終究還是感覺到了,不滿道:“小靈,你幹什麼呢?沒看到我正在練功麼。我要進步,你也要進步,要不然,怎麼打得過尹召喚這個大壞蛋!”十二年來,她都沒有什麼變化,可她還是不死心。
見靈駝還是異動,並用尾巴掃了掃丫頭,丫頭那裏還能打座,就睜大眼睛要與靈駝算賬。可她一睜開眼,就再也無心去找靈駝的麻煩。驚喜道:“哦,原來我又做夢了!小靈你真是利害,有你在,一做夢就能夢見叔叔。隻是,我們不能多動,要不然的話,叔叔他就又會走了。離我們遠去,無論我如何喊叫,他都不會回頭。”
三木與楚天香亂搞之時,便己酸恢複了本來麵貌,要不然,楚天香就不配合。說是她對著陌生人的麵孔,總是感覺有些怪。於是,丫頭不用多想,一眼就認出了他。可三木聽了這話,便能想像出丫頭這些年來的日子。苦了她了,她這麼活脫脫的人,讓她怎麼過這十年。便上前幾步道:“丫頭放心,如今,就算是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
丫頭更歡喜道:“小靈,你真的好利害,你看,叔叔都跟我說話了,以前他從來都不說話的。我不醒來,我怕我一醒來,又隻有小靈你陪著我。雖然還有娘親與澹台姐姐,可是,她們那裏能理解我呢?”三木再也不忍,上前就將打坐歡喜的丫頭抱著道:“放心,無論做夢還是清醒,我都不會離去。你忘了,我們要一生一世麼!”
丫頭抬起頭,摸著三木的臉,沒眼淚,隻有歡喜道:“叔叔,你以前為什麼不理我,是不喜歡我了嗎?”三木知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裏自己如此的能理她呢?卻也怪著自己道:“叔叔那時候身受重傷,不能開口說話,並不是不理丫頭。現在,我己經好了,也就不會在想以前那般……”
丫頭歡喜道:“哦!雖然是做夢,但我還是能開心,我不知道我一覺醒來,你還會不會在。”三木點頭道:“會的,我己經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