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隻將唐雲蕊聽得口不能言,卻也能明其理。點頭心道:“我也不是如此麼?明知道他己經有了丫頭,而且自己不是丫頭的對手,卻依然如故,不能自拔……”
第二天,三木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同時也知道,無不知的名號己經對應到他頭上來。這個秘密遲早會讓江湖中人知道,無所謂了,最關鍵的是,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林三木。心中想著丫頭,就再也不等,取路直上烏衣庵。
一路行來,無數的江湖人也正在趕路,向東的,向西的,你來我往,奔向自己的生計,或是前程。三木從南盟的弟子那裏得到消息,近月來南盟正在集中力量,也不知所圖為何!所圖為何,三木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尹召喚與大漠國假意聯合,那定然是貪上的大漠中的那隻神獸沙王。
所以,一路走來,來來往往和江湖人中,有北約也有南盟,各自都懷著心事。卻不知道被三木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三木用盡他心痛,目送著一個個江湖人與他們同路而來,卻又分路而去。心下悠悠道:“北約啊,北約,你們難道不知,你們個個己經都到了死亡線上。若是真讓尹召喚得了這沙王的好處,哼哼……”
一路行來,三木最特殊,他用不著走路,自然有小熊代步。在永夜極光大陸多年,三木早就習慣躺在小熊背上,眼望碧空。隻不過,中原隻有太陽月亮,並沒有極光。唐雲蕊不善腳力,便給自己賣了一匹上好的馬匹,一路跟著,眼見三木最為舒坦,有事沒事就自言自語的報怨。他己經從林百花那裏,知道了許多許多事,自然不敢發刁。
三木一路前行北上,那自然就有南下之人。一隊人赤腳而來,正是向大原城中趕去的武林人物。三木一看,便知道這可能是赤足幫的,隻是隻顧自走。那群人都是漢子,隨走隨意取笑道:“這次,無論花多少錢,我們都要見識見識這萬象門與離火宮的公子!想當年,我們赤足幫在魯東,也不知道受了他們多少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自然不是什麼好話,也說不出來什麼好話,這就讓唐雲蕊心下不爽了。
兩廂錯過之時,唐雲蕊就道:“隻不過是些不不得台麵的泥腿子,有什麼了不起?落井下石而己,又算得什麼英雄好漢。”不期,那領頭的就聽到了這話,轉頭就怒道:“那個不長眼的,不想要命了!居然冷嘲熱諷,指桑罵槐……”領頭的一身麻衣,顯然很是非主流,這可能是他們赤足幫的統一服裝,身後的兄弟大多如是。
唐雲蕊笑道:“那個回話,就罵那個!”那領頭的想了想,回頭一看,眼睛不由得一亮,心道:“這樣標誌的小妞,可不多見啊!”也對眾人起哄道:“唉呀喂,原來是個小娘子啊!不要看你們人多,還有這麼大一隻熊。沒有用的!在這北約的地盤上,跟我們赤足幫過不去,那就是跟天涯海角宮與雙嬌宮過不去?”
三木等不由得住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唐雲蕊聽了這話,更怒道:“天涯海角宮與雙嬌宮?北約難道就隻有這二門,不是還有天山絕域與烏衣庵麼?你為什麼不說!”那赤足幫幫眾見唐雲蕊顏色秀麗,自然憐香惜玉,那裏會跟她一般見識。有人便出言道:“遠古七門己經作古,天山絕域與烏衣庵也己經大不如前,論實力,還是要數天涯海角宮與雙嬌宮!即如此,我們這麼說有什麼錯!”
雖是實話,可也讓唐雲蕊心下不快,臉色陰沉。那領頭的見唐雲蕊不知好歹,便亮出一根九節鞭道:“怎麼,言語不過理,你心中有怒,便想繼而動武麼?”唐雲蕊也用手按著腰中長劍,如果一有不慎,便會拔劍相向。三木見此隻是搖頭,從小熊背上跳下,一把將唐雲蕊拉到身後,向赤足幫幫眾陪禮道:“對不起各位江湖朋友了!內人難馴,總是不聽教誨,讓大家見笑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各位高抬貴手……”
赤足幫眾聽了三木之言,有人便道:“你說他是你妻室,不對啊!她不是還沒有盤頭結髻麼?我可不是江湖小白,你騙不了我!”三木不由歎服道:“兄台高見啊!呃,正如兄台所言,我與她目前還沒有成禮,這才如此。”唐雲蕊聽了三木稱她為內人,心中不由狂喜,早就把不高興的給忘了。
連連用手將一頭青絲盤著,然後用頭上的碧玉簪別住,從三木身後走出道歉:“是我魯莽,還請眾位勿怪。”赤足幫眾見唐雲蕊笑顏如花,不由一臉上一熱,怪罪的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嗯嗯哈哈一陣,然後就收了武器,繼續上路,到大原城去見識‘慶旦雙魁’去了。三木這才回頭,看著一時喜一時怒的唐雲蕊,不解道:“你能不能安生一點,與他們計較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