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笑道:“還有我這個前輩呢?要說用刀,我也不差,雖然我現在沒有刀。”張芸笑道:“師父,你這不是己經退出江湖了麼?要不然啊,那向雲說不定就上門挑戰來了,你躲都躲不過。不過,雖然不能找到師父你,他卻找到了天刀門的少門主,一較高下。”
三木深深知道,西域天刀門的三刀九浪,可不是浪得虛名,便急問道:“勝負如何?”張文遠道:“讓江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天刀門少門主悟禪,不敵魔刀,親口認輸。這事,當年西域的眾多有名之輩,都到場見證。最後,還是天刀門的老門主出麵,這才逼平魔刀向雲!”
三木口中念道:“那向雲有多大歲數,來曆如何?”有弟子上前道:“師父,這事兒我知道!雖然江湖中幾乎沒有向雲的來曆,可我卻知道的清清楚楚。”三木大奇道:“這是為何?”那弟子也如同三木一般,一身道袍打扮,不過,顯然是比三木入流得多,至少手中抱著一柄扶塵,就算是不用來打人,那也是可以掃灰的。
弟子先向三木點頭,然後才道:“正如芸師姐所說,魔刀向雲的確就是這麼一個人。事關他的來曆,那就還與江湖一斷奇案有關!十二年前,師父被逼跳下深淵之海。從那以後,江湖風起雲湧,動蕩不安。而這時,在東北的沐家,就發生了天大的事。我那時,正在天涯海角宮的外門沐家為廚,豈國偷學天涯海角宮本領。於是,就親眼所見……”
三木道:“這沐家,其中還有一個是天涯海角宮的長老,叫什麼玄冰一掌沐英的,是不是?”那弟子道:“的確有,聽說當年還與貝芙麗宮主動過手,隻可惜一世英名盡喪!這天涯海角宮,在東北的外門,不僅僅是隻有沐家,其中都還有向家。隻不過,向家從來低調,不太出風頭。”
三木點頭道:“那後來呢?”那弟子接道:“後來,也不知道沐英從那裏得來的消息。先一步知道天涯海角宮被六門討伐,快要完蛋。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這時候,站隊就很關鍵了。如若天涯海角宮一倒,那沐家也隻不過是那大樹上的一隻猢猻。
於是,便就有心倒向南盟,在暗中與尹召喚的人,偷偷摸摸。最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向家知道了這件事。於是,沐家就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投名狀,將向家作為向尹召喚投誠的進身之禮。向家不防,滿門幾乎被滅,隻有數人逃脫。而那些人,卻也被沐家派出的殺手,一個個消滅。但,天網恢恢,在這個世界上,終有漏網之魚!”
“那向雲?”三木才問,那弟子就道:“沒錯,那漏網之魚,就是向雲。當年的向雲,若不是被我暗中藏在一具屍體之下,早己沒命。可惜,我未能救得向家,他們始終不相信一個外人的話,而且這個外人,還是一個不入流的人物。於是,他們自食惡果,被沐家一網打盡,天涯海角宮元氣大傷,從此斬斷了於江湖中的代理之人。”
三木搖搖頭道:“你己經盡力了!原來向雲有著這般的童年,難不怪……”那弟子又道:“我當年見不得小孩子無辜被殺,於是就想辦法救了他,而那時,他不叫向雲。他也不知道我是誰,隻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將他藏將起來。事後,我再去找他之時,他己經不在。而向家那裏,房院之中,橫七豎八,除了死屍就是鮮血。
十年之後,向雲長大成人。就像江湖中做賣買的一般,你不可能次次都贏,該還給別人的,遲早還是要還。於是,向雲就回來,向沐家討債。十年的時光,也不知道他如何渡過,就這般長大成人,腰中常年掛著一柄黑色的刀,隻是走路,從不說話。
不久,沐家滿門被殺,一百來口人,除了孩子,幾乎盡被誅滅,無一活口。當時,若不是我見機得快,怕也會遭了他的毒手。他終究不理解我門中的陰陽真氣,這才讓我逃出生天,如若不然,為了活命,怕是隻能將當年的事情講給他聽。唉,慚愧啊,我不是他的對手。他一拔刀,就有一人當即死於他刀下。他那刀光泛紅,拔刀之時,隻餘一摸亮光,不見其形,而此時,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