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雙怪上前拉著慕容遷與貝芙麗的手,大喜過望道:“有雙嬌在此,天涯海角宮無憂矣!”慕容遷也隻能點頭,做無比容幸狀。心中卻歎氣道:“若你們二人,在三木有難之時,可以出手相助,共對外敵,而不是看他與別個兩敗俱傷的話!那裏會發生現在這事兒?若是三木完好,縱然尹召喚有神獸,卻又能如何。
林三木就是一隻怪獸……可事到如今,為了保全雙嬌宮,也隻能與天涯海角宮聯合。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以為得到了林三木的本事,就可以無憂無慮!那知道……”
尹召喚眼見這一切發生,無悲無喜。這種情況,他早就有想到過,隻是沒有想到,如今卻還真就成了這副情景。眼中看處,那裏正是轉輪王魂飛之地,心下歎道:“可惜,西方有能之士,也隻有這一人能為我所用。若是有雲霄大法師與裂空劍聖支持,何愁天下不定。可如今,他們聯合在一起,共同抗我,如之奈何!”
他知道,他們縱然占著上風,可也成不了絕對之勢。如今的行勢,幾乎成了北四怪對南四奇,雖然有雪鐵山與顧曉傑,可誰知道他們給不給力!雖然他一身神通,並不在林三木之下,得到了百足神君為坐騎。可是,人家不是也還有雙嬌與天池雙怪麼?她們四人,兩兩心神相通,自己想要一戰而勝,怕是……
想到如今南四門多有損傷,也不比北三門好上多少,便有心退卻。給自己一些時間,整合了江湖中的力量,那裏再想法奪得別的神獸的精血,練養弟子,陪養精英。隻要時辰一到,時機成熟,那時就是自己一統天下之時。你們總不能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吧,總有落單之時,哼哼哼哼……
心中有了想法,尹召喚就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定了定神,上前幾步,對天池雙怪道:“我們南方四門,這些年來,損傷過多,力量大減,我意回程整頓,就此告辭。至於與天涯海角宮的恩怨嗎?可能還有些不明了之處。待我們查明,那時再上天涯海角宮討回公道。”
任誰都不會相信他的話,就像當年二戰之時,沒有人相信希特勒的保證一般。天池雙怪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們知道,尹召喚今日沒有了必勝之機,必然不會冒險,來個玉石俱焚。她們自然也不想,卻真真拚起來,天涯海角宮更有可能一為平地。神獸有個什麼能力,她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一定不比天池中的水怪差。必竟他是有智慧的,還能說話,這也就幾乎是人了。
天池雙怪有了計較,見尹召喚虛情,她們也就假意道:“正是如此。還請尹盟主回去之後,好好排查一番,究竟是誰在挑拔,以圖坐收漁人之利!”尹召喚歎了歎氣,二話不說,將手一揮,引著四門門下,不一會兒就散了個完完全全,幹幹淨淨。隻留下一地鮮血,殘肢斷臂,刀槍劍戟,天池冰封。
等尹召喚離開不久,術士占星這才鬆下一口氣。卻也心下一痛,捂著胸口,半跪在了地上。寒雨夜趕忙上前扶起,驚問道:“師姑,你怎麼了!如今天涯海角宮麵臨挑戰,你可不能有事啊?”占星剛被扶起,冷不丁又向空吐出一口鮮血,麵色如紙。天池雙怪也上前幾步扶住道:“師妹……”趕緊用真氣療傷。
占星滿口是血,說話己經不利索,好半天才掙紮道:“師姐,算了!我心脈受損,泄漏天機,命中有此一劫,再難長命。不過,如今天涯海角宮脫得大難,我也算對得起師父當年的養育之恩,有麵目下去見她……”說完話,又紅光滿麵的說了些什麼,這才嗑然而逝。
雙嬌眼見於此,也隻能退將出來。貝芙麗哭道:“遷姐,三木這一不在,讓我們如何回去向姐妹們交待!特別是靈珍靈雲她們,會不會怪我們……”
慕容遷也皺著眉頭,歎氣良久才道:“他林三木福大命大,搞了幾個小妾都還沒有享受呢?那裏會這般有事,他太不是東西,就算是到了閻王那裏,說不定也不肯收他!放心吧,為了那對母*女,和紫金環這個小妾,他會回來的。就我所知,他可是唯一一個,能從深淵之海回來的人!”
貝芙麗聽了這話,卻還是擔心道:“可上次他沒有受傷……”慕容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也知道這些。她自己己不能說服自己,卻又如何去說服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