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正與丫頭坐在靈駝之上,自然是聽到了楚天香的話,擔心道:“丫頭,我們就這麼走了?招呼也不多打!好歹也讓天香姐姐消了氣才走啊!”丫頭道:“那叔叔你能讓娘高興麼?她的快樂就要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你知道麼?她什麼不好要求,偏偏要求你叫她嶽母,這,這不是強人所難麼?如果叔叔你真的叫了……”
三木接道:“如果我真的叫了,那在她麵前,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不過,這次到是好了,不用麵對她。可下一次呢?她終究是你娘,總是要麵對的!”丫頭對三木耳語一番,隻聽得三木大為搖頭道:“你說什麼?不行不行,她是你娘,而且也是淩大哥的女人。”
丫頭也搖了搖頭道:“是啊,她是我娘,而且心中還老是想著爹爹。口頭上雖說罵,可心裏頭怎麼想,誰又能說得清楚。爹爹呢,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娘有那一點不好,怎麼他就不知道珍惜呢?”看著丫頭不明白,三木苦笑道:“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有道理的。並不是你好,你強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真理難得,能明白你想要的直理,更難得。人活一世,難以重來,有的事情一錯,可就再也沒有機會改過了。”
丫頭搖頭道:“叔叔,那有你說的那般複雜,我就不會。我隻知道,我就是要跟著你。”三木摸了摸她的雙頭髻,看著她白白的臉道:“丫頭,其實人有的時候往往不知道,他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還好,你己經知道了。同樣的,我也己經知道。我己經是生活一世,這也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而丫頭你,卻是強過我太多,也強過了這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人。是你讓我明白,有的事情其實根本就很簡單。”
丫頭偷偷一笑,眯著眼睛道:“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咱們倆再一起就好了,是不是。可是,我娘明明知道這一點,卻還有來難為你!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三木想了想,無奈道:“淩大哥,這一生誰都可能不欠,但他欠了你娘!你娘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她希望被人疼,被人愛。可是,她希望的人,卻總是沒有在她身邊。這一等,也就是十幾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幾年,她還能這麼等下去麼?
我不知道,說不定連你娘都不知道。本來,有你在她身邊,她還能有個說話的人,可是,現在你又跟我走了。丫頭,你試想一想,若是你沒有遇到我,也沒有一個能和你說話的人,你說你會怎麼樣?”
丫頭道:“那,那日子一定好難過!”三木點點頭道:“人生,有一種最大的痛苦,那就是寂寞。所以,我決定了,我回老家之時,一定會將你娘帶上,讓她跟著我們。她與你爹爹,這一世怕是沒有什麼緣分了。淩大哥雖然有虧於你娘,但是他心中愛的卻是別人。這種事,不能勉強,勉強就是痛苦。而你娘,唯一的去處,也就是與我們在一起,你說好嗎?”
丫頭歡喜著點了點頭,之後便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三木道:“叔叔,你不會是吃著我這碗裏的,又想著那鍋裏的吧!占了人家的女兒,又打我母親的主意!我可是知道,你們倆偷偷的有過好幾回……”
天地良心,三木還真沒有這麼想過,大撞天屈道:“天呐,丫頭你怎麼會用這種想法來想我呢?你知道有句詩麼: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你就是蒼海,你就是巫山,除了你,我眼中從此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三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這話,但是說假話總是一個男人必須有的本領。丫頭笑了,又偷笑反指三木。三木道:“你不相信我麼?”丫頭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知道,還有另一首詩: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誰知道你有沒有打草摟兔子的心!”
三木一身冷汗,發現身邊好像少了一個人,立馬轉換話題道:“呃,澹台姐姐爭麼沒有與我們一起上路?唉呀,我們走的太快,想都沒有想,居然將她丟在了天香山莊。”丫頭果然被吸引了過去,連連點頭道:“沒有她更好,要不你老是欺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