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樂東與奧斯汀見寒江雪即不反對,也不讚成,也不計較,隻是又看向唐道君,要聽他的意見。唐道君正要開口,白衣師太雙手合什道:“唐兄……”唐道君又看了看,正站在那裏無所適從的唐雲蕊,心中一軟道:“鄭兄與老烈火的情我記下了。可是,這終究是我們天山門戶之內的家事,隻能多謝二位的好意……”
白衣師太正鬆口氣之時,早聽到雙嬌傳音而來道:“師太,我們會找機會製住林三木,將他帶走。師丈隻需要穩住唐道君,那麼大事可定,此局可解。這樣一來,隻要他們動不起手,萬事也就好商量。”白衣師太看了雙嬌一眼,心念一轉之下,也就點了點頭。
雙嬌打定主意,便就走到三木背後,拍著三木的肩道:“三木放心,無論如何我們姐妹是會站到你這一邊的……”才說完話,一左一右齊齊發力,百合雙花憑空而出,就將三木纏了起來。三木那會想到雙嬌會向他下手,就算是有神境通,也因為毫無防備之下,被捉了起來。驚道:“喂,你們搞錯對像了吧!敵人在那一邊……”
張氏兄妹也大吃一驚,那裏會再與唐錦衣糾纏在一起,將他一丟就向雙嬌而來,口中怒道:“宮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唐鐵衣見此,那裏會放過這個機會,剛想上前,早被幾朵劍蓮逼退。收心定身聚神,再看之時,白衣師丈正站於他與林三木之間。白衣師太將劍一合,這才對唐鐵衣請罪道:“唐掌門,剛才冒犯,並非本意,還請少待。”
唐道君眼見這個變化,卻沒有動作,顯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雙嬌見師太出麵,心下大喜,就對正不解的張氏兄妹道:“什麼意思?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想我們與三木是什麼關係,怎麼可能背叛他。事己致此,我們也就替三木將這門親事答應了下來,要不然,事情沒有個好的解決辦法,可怎麼得了。”
張氏兄妹想了想,也覺得雙嬌說的有道理,不到萬不得己,這樣拚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他們又不是沒腦子。人家天山絕域人才眾多,聽說還有守山大陣,守山神獸……誰知道後來會還有什麼?便就再不開口,退到了雙嬌身後。三木見此,左右動彈不得,大怒道:“慕容遷,我什麼時候說要答應這一門親事的……”
還沒有說完,早被貝芙麗給製住了穴道,這才對唐道君與唐鐵衣道:“唐老前輩,唐掌門。我們雙嬌今天就替林三木做了這個主,答應這門親事。從今往後,唐雲蕊就是名義上的林家的媳婦。由我們這麼多武林同道共同作證,我相信林三木一定是不會拒絕的。再說了,唐小姐天生麗質,顏色動人,更是天下十美人之首,能得到她的垂親,也是三木的榮幸。”
唐道君聽了這話,麵無表情道:“可是,這林三木好像並不怎麼情願!”慕容遷聽了這話,大驚道:“誰說的,誰說三木他不願意的。剛才他那般說法,不過是以為被你們所逼,這才抺不下這個麵子。其它他啊,不知道喜歡唐小姐多久了……”
聽得眾人麵麵相覷,就像他是三木肚子裏麵的蛔蟲。慕容遷見眾人似有不信,就將三木的臉露出來道:“如果你現在不說話,那就表示你同意了啊?”三木被製,那裏能說話,隻是嗚嗚嗚嗚亂叫。慕容遷見此,笑笑道:“你看看,他都激動成啥樣了!”
唐道君也知道,這事如果針尖對了麥芒,那對誰都沒有好處。何必呢?雖然說眼前發生的一切,是那麼的掩耳盜鈴,但是好歹人家也讓了一步,天山若是再不知道進退,那又如何能對得起雙嬌與師太一番苦心。鄭樂東與奧斯汀見事情就要這般混過去,剛想起身說話,寒江雪卻先開了口。
她道:“說的不錯,依我看,這林三木也定然是喜歡唐小姐的。唐小姐容顏美麗,我見憂憐,天下那個男子見了不得神魂顛倒。林三木外號叫什麼,連一個有夫之婦都不放過的淫魔,那裏會不喜歡?定然是喜歡的,隻是礙於情麵。今日雙嬌與師太聯手,促成了這一對金玉良緣,展現了我女子氣概、見識,我寒江雪又那裏能夠落後?”
說完話,這才笑笑坐下了。鄭樂東與奧斯汀見此,知道獨木難支,隻是尷尬著笑笑,不再出言。唐道君隻得借坡下驢道:“好吧!無論如何,雲蕊也是我的孫女,我總不能讓她恨我一生。隻不過,林三木必須得名媒正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八抬大較,來講我家雲蕊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