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早早起身,向他一禮道:“哦,原來是尹兄!”尹召喚還是一身黑,見此也為禮道:“沒想到林兄卻是早到一步。”二人見過了禮,三木便就玩笑道:“尹兄不會是又有什麼計劃?早早與我商量,隻要不關我的事,我一概作壁上觀。莫要到時候,又與尹兄起了衝撞,卻是有傷感情!”
尹召喚哈哈一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林兄說笑了,不過我定記得林兄之言,免得我真有什麼計較,又一敗塗地於林兄之手時,卻不晚了麼?”丫頭大怒,眼見自己牛皮就要吹破,尹召喚關鍵時刻正好趕到。本以為他會先與自己打招呼,以震懾澹台月與張氏兄妹,那裏知道眼裏隻有三木?
立馬攔在三木與尹召喚之間,十分惱火道:“好哇,我說你個‘鬼旗子’,你居然敢對我視而不見,隻顧與我叔叔說話?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非要我將你的老底給揭出來,你才知道我的利害!”尹召喚懵了,心道:“我與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說的,你讓我與你說什麼?難道也要對這個指指點點,對這個指指點點……”
卻也還真怕丫頭亂說,麻煩多多。饒他也是個江湖中的頂尖人物,卻也惹不起丫頭,便十分不解的向三木看去,暗送秋波。三木見尹召喚吃了丫頭的虧,也覺十分冤枉,想了想丫頭的牛皮正要吹破,心頭也就有了答案。什麼話也不說了,隻用傳音之法對君召喚說了丫頭剛才吹牛的事。
尹召喚也是個通靈的人物,那裏還能不了解,心道:“原來是麵子問題,這還不好辦麼?”以他對丫頭的了解,轉念間心下就有了計較,便用十分精神,與丫頭周旋。完全不記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尷尬,隻是一味吹捧,末了還心有餘悸道:“上一次,若不是丫頭你手下留情,可能我這時候還在養傷呢?又那裏能來這天山絕域觀禮,眼見著我侄子成親!”
丫頭聽了這般話,那簡直比吃了蜜糖還甜,又見澹台月與張氏兄妹果真真一改常態,對她再無懷疑,隻有敬仰,心下十分受用。雖麵上不露聲色,但是她的表情可還是出賣了她。心道:“原來,這天天扛著隻猙獰萬鬼旗的家夥,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惡嘛?”
三木見她眉飛色舞,隻能哼哼二聲道:“丫頭,你忘了我們玉麵雙飛龍的口號了麼?要低調,低調!”丫頭深以為然,這才和尹召喚又寒宣幾句。這時,一個臉色有些蒼白,有如上吊缺氧的家夥走了過來。他可就與尹召喚為人不一樣了,他也認不得三木,隻是將那雙眼睛,定神的看著丫頭與澹台月,若有所思。
尹召喚見此,哼哼幾聲,這才將他驚醒過來。他也不與三木打招呼,隻是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望著三木,然後才對尹召喚道:“叔叔,我們還有重要的事呢?莫要遲了,失了禮,誤了與雲蕊妹妹婚期。”
尹召喚顯然也是了解他的,要是他能平等的看待三木等人,那才是怪了。他們遠古七門中人,從來於江湖中,都自以為鶴立雞群,高人一等。若是形為處事之中,缺少了傲慢與偏見,那才是不合常理。盡管尹召喚從來都不這麼認為,也從來都知道這是短識形為,但是他也最多隻能管管自己。
心頭苦笑道:“時也,命也!遠古七門的時代,即將過去了,將有一個更新的時代橫空出世。”搖搖頭,甩過這些無用的想法,便又為禮於丫頭、三木,這才退去。
丫頭看他們走遠,這才發表對那尹召喚的侄兒,吊死鬼的不滿:“有什麼了不起的,最多是個還差半條命的吊死鬼!叔叔,你看他……”顯然,尹召喚與他侄兒給丫頭印象,形成了鮮明對比,讓她心中不是滋味。三木卻笑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人家臉色雖然是蒼白了一些,可這正是人家一門功夫練到了一定境界。其實,人家的長相也不差,怎麼就被你這麼一說,成了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