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弓弩王有心爭功,隻是心下冷笑嗤之以鼻。暗下不動聲色道:“就算是要搶功,那也不是時候,你忙什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當然也不會像三木一樣,出手相救。但是,一當三木纏住陰陽環,他們就知道機會來了。不用三木招呼,他們比弓弩王更會搶功,也更懂得抓住時機。一左一右,就從黑暗中跳了出來,向那仙姑惡狠狠的撲去。
如果不是三木有天眼,那裏會發現他們,理所當然,瀚海仙姑沒有天眼通,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有天殘地缺二老埋伏於那裏。按她的想法,天殘地缺本是與三木有仇,爭麼可能再一起聯合動手!於是想也沒有想過。正麵對著三木破空而來的木刀,又有天殘地缺二人揉身而來。隻得慌亂之下,道一聲:“環分陰陽!”
一下子就將天殘地缺兩個,一分為四,本以為達到目的,但是她卻不知道天地二老的天殘神功。她必竟沒有像三木那般親眼見過,又沒有像三木那般,有著逆天的神境通,一驚之下就被四片人圍住,東西南北四方而來。避之不及,就身中四掌,落於塵埃。
瀚海仙姑落於地上,卻並不敢停留,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隻氣運本命神通,大叫一聲:“陰陽護體。”那本在三木天蠶糾纏中的陰陽環,就此消失於三木眼前,當下就從瀚海仙姑腰間長了出來,不定旋轉。足下如風,眼看就要逃走。天殘地缺這一下衝了過去,四片收之不及,就又被一分為八,等轉眼過來看,那裏還有瀚海仙姑的人。
仙姑正逃之時,身中光華大盛,陰陽環護體神通,神鬼難近。早有靈駱不信邪,四足一頓,淩空一頭撞去。瀚海仙姑大怒:“好畜牧,居然落井下石。”靈駱從來都是三木這邊的人,那裏會管她那些,隻是狠命的撞去。仙姑去勢一減,三木哈哈一笑道:“仙姑,我還沒有給你檢查身體呢?你那裏去啊!”
說完話,口中念念有詞,以心祭刀。時機一到,口道一聲:“去!”木刀破空之聲響起,仿佛破碎虛空,仙姑讓之不及,唯有以陰陽環相抵。一抵之下,三木心中一緊,仙姑也自足下一頓,又從空中落了下來。落下來之時,早被天殘地缺二兄弟,將八片合成四片的‘半人’在那裏等著她。大家心下都有餘悸,隻是你看我,我看你,無人願意先動手。
三木早又當空而立,居高臨下看著瀚海仙姑道:“今日我們勝之不武,仙姑恕罪!但是,今日並不是比武論勝負,人要懂得審時度勢。仙姑,你還是投降吧!有我與靈駝,更加上天地二老,你今日絕無勝算!就此收手,猶時未晚,大家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瀚海仙姑雖然知道事實就是如此,她自己也確實是受了傷,但是,以她的驕傲,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又怎麼可能束手就擒。仙姑散去了自己護體光華,便將陰陽環一手一隻,上麵顯出一根草滕,套於手上。
那陰陽環立時就成了二隻可套馬而用的馬套,也有如江湖中傳說的血滴子。仙姑放棄了要逃的打算,狠狠道:“我知道今日要逃,難上加難。但是,我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你們來吧,就讓我見識見識林三木的本事。上一次交手,並沒有分出勝負,今日正好比過高低。林三木,想你也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死之後,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她並不等三木回答,就自語道:“月兒是我的弟子,我從看著她長大。我不要她替我抱仇,隻求你能善待於她……”三木本沒有要她命的意思,見仙姑又是如此人物,更是下不了手。丫頭本來正將澹台月製住,卻那裏能夠止得了澹台月心中的痛苦。
就從那房中衝了出來,跪於瀚海仙姑麵前,大哭道:“師父,是我害了你!我本不會被丫頭捉走,是我……”瀚海仙姑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道:“你跟著他們去吧!至少,這也是你心中的選擇,我並不會怪你。與其讓你嫁給那些廢物,你跟根著林三木,那自然是要好些的。雖然我嘴上沒說,但是心中自然知道,他打你的主意,並不是一天二天了……”
三木與澹台月見仙姑搞錯了對象,都十分尷尬道:“師父,仙姑,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仙姑卻是個明白人,理也不理,隻譏諷道:“可事情終究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