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一個轉身,跳出圈外,將身子一動道:“即然如此,那就來吧!”三木便對丫頭道:“丫頭,在外看著,隨時支援。”丫頭領命,就準備在那裏轉圈,尋找機會。太監抖了抖身子,身後也就冒出點點寒芒,向三木射來。三木早有準備,那還會像上一次那般狼狽,笑道:“玩針是吧!那你可會完線?要玩就要一起玩,針與線。”
心中所想,意在念先,天蠶絲憑空而長,分處妖饒。眼見寒芒到時,三木還一動不動。老太監陰陰一笑道:“嚇傻了吧小子!”可是,讓那老太監失望了,那是針就有針頭,其後必有孔。三木天蠶絲一到,便將那些個針頭一個個當空穿好,那針化寒芒之時,失了動力,也就隻能在那天蠶絲之上,旋轉著響。
老太監從來沒有想過,他如此天下一絕的本事,居然有人用此法而破,歎道:“高明。以線收針,在下怎麼就從未想到呢?”足下用力一踏,惱羞成怒道:“那便再來見識見識,我這‘星芒萬點’。”真氣一動,一身上下,處處寒芒,說完話,便向三木而到,無所不在,無方不包。用出這一招,在這皇城之內,可算是天下一絕,無與論比。
但是,卻是遇到了三木。三木有神境通,隻是一動不動,任由那天蠶絲於那裏穿針引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次就是針尖對針尖,要是敵我雙方,有人有任何差錯,中了其中一針,不死重傷。風箏是永遠逃不了線的掌控,而針頭也離不了線絲的牽引。對拚之後,一切皆消。三木見此機會,心中一動,用手一彈,便將眼前一針尖指向老太監。
老太監眼天眼,隻見那針頭就閃於額前,而用來牽引的線,卻正在三木手上。無論如何都是老太監輸了,三木並沒有用出什麼別的本事,就是以線穿了針。丫頭看得兩眼直冒星星,眼見於此,就上前捉住三木的手臂,又搖又拉道:“叔叔,這個本事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老太監看著定於額前的針芒,心下一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你才是這皇城中的天下第一。唉,沒想到我真成了井底之蛙,自以為皇城之中,無一人是我對手,便可於這一畝三木分地,天下無敵。到頭來,原來也是自己騙自己。起始之時,聽到你的名聲,我還可以自以為於皇城之中,你必是我之手下敗將,可如今……”
三木知道其實那老太監並沒有敗,一定還有著後手,便實言道:“前輩,你還有手段沒出,怎可……”三木收了那天蠶絲,老太監自然也放鬆了自己,背著雙手就向三木走來,並道:“縱然我有萬般手段,那又如何?其中最以自毫的本事,就這般被破,我還有什麼臉麵再鬥。還不如就此認輸,也不失磊落。”
三木笑笑不語,丫頭卻上前道:“其實老公公,你這本事,於天下來說,近身之中,那還真是難逢敵手。但是,你今天算是遇克星了。我叔叔從小就玩天蠶絲,也不知道現在到了何種境界。無論何人,想要於此勝過他,幾乎是癡人說夢。最可惡的是,我讓他教我,他也不教……”
老太監聽了丫頭對他的稱呼,十分高興。從來別人不是叫他公公,就是叫什麼奴才,那裏有丫頭這般叫法,如此自然,出自內心。
開心笑道:“丫頭啊!不是你叔叔他不肯教你,而是這玩絲線之法,定然是與心神有關。也才能如此,意出法隨,動於意先。要不然呐,以我星芒之速,你還沒來得及用出手段,己死於星芒之下!你知道不?你最好呢,還是打打你這一頭青絲之主意。那天,你不就是用此,以作繭自縛之法,這才與你叔叔逃出生天的嗎?”
三木聽了這話也自點頭道:“老公公所說不錯,真沒有想到,原來‘絕代青絲’之意,居然真就所說的是你那一頭長發。又是顧名思義,唉,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樣也好,你也不需得如別人一般,不是手裏拿著刀,就是背上背著劍。
就說我吧,身邊還腰著刀,背上背二胡!你看看你多好,一不用廢心,二不用材料,又綠色環保,而且還不至於讓別人見著就堤防。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極端的好家夥啊!唉,這人一生來,都還真不是平等的,為什麼我的頭發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