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三木與苗玉液因丫頭而大打出手,三木因身有內傷,那裏又是苗玉液的對手,便落入了下風。三木這時候,早忘記了與苗玉液之間的那一點不快,隻是求道:“苗仙姑,你也算是道家一門。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讓我去將丫頭找回來,要不然,我這一生就不會快活,我會後悔一輩子。我本無心傷害她,一切……”
苗玉液那裏肯聽,怒氣更甚道:“少說這些。你以為沒了你就沒有人能照顧她了麼!等我今天解決了你,我就去將她找到,讓她幸幸福福的過一生。你能給她什麼,你個江湖中淫魔,武林中的敗類,男人中的花心蘿卜,人群中的人渣。你自己想一想你有多少女人,你也配得上絕代青絲?”
三木聽了這句話,終究是想得明白。心中又想起了於雙嬌宮下,自己讓丫頭以居高臨下的眼神、強有力的臂膀對付了這苗玉液。這苗玉液今日有此一說,莫不是打著與那澹台月一樣的主意。三木聽了她的話,對自己的為人也是鄙視無比,但是他己經是這種人了,最多以後好好改,又能將自己怎麼樣呢?
便也不想這麼許多,隻是恨這苗玉液居然敢打丫頭的主意,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來的。但是,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般奇妙,若是沒有三木當初那般,用丫頭對付苗玉。那苗玉液又怎麼可能魂不守舍之下,遇到了落迫的丫頭。然後更與她一起,憑著靈駝對三木的感應而找到三木!一飲一啄,看來自有天定。
三木便譏諷道:“苗仙姑,不是我說你!雖然你也算是武林中的美人,而且本事也是獨步江湖。但是無論如何,丫頭都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早點死了這一條心吧。你可以是慕容遷,但是丫頭可不是貝芙麗,你找錯對象了。還不快快讓開道路,讓我去將丫頭找回來……”
苗玉液聽了這話,大怒道:“天下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那裏能知道結果。我是不怎麼樣,卻也自認為不比你差,你憑什麼就說我不可以。”三木見苗玉液聽不進去人話,便將那難聽說的話往外說了出來。譏諷道:“苗仙姑,若是你想配丫頭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你怕是要回你娘的肚子裏,讓她再重新將你改造一番。等你身上多出件物件來才好……”
苗玉液惱羞成怒:“找死!琵琶五弦暮色明……”下手真個再不留情,隻是將三木逼得上天無地,入地無門。三木知道再不去追丫頭,怕真個是追不到了,一聲怒吼,吐出口血:“魂斷秦淮!”以心祭刀之下,內傷卻又受不了發作了。但是,三木不再乎。若是追不回丫頭,他真怕自己為抱恨終身,他不會再讓自己錯過。
再也不回頭,隻往著丫頭所去之處而走。本以為以心祭刀之下,會將那苗玉液擋住,那知道今日不同往時,他心中沒有殺意,更是受了內傷,那裏會威力。被苗玉液一舉而破,破後,即跳在空中,五彩霞衣彩光並舉,向著三木當頭而下。苗玉液卻也不想三木受傷如此之重,見此,便有了心思將三木一掌斃於當下。
殺意說來便來,三木也感覺到了,卻是沒有太多的手段來擋住。他這時己經成了紙老虎,眼看一團霞光鋪天蓋地而來,知道自己不死也重傷,無法可想。苗玉液見此更喜,如果真將三木給了結了,那丫頭自然也就成了她……那裏還會留手,隻是憑空一掌而下。
正在這十分危急的關頭,老遠一聲嬌叱傳來:“不準傷他!”不正是丫頭又是誰。其實她並沒有走遠,她雖然生三木的氣,卻也不敢真真個走遠,因為她知道三木從心裏是疼她的。就算是她犯了錯,三木也不會真真不管她。她隻是要逼三木表態,要讓三木知道,從此再也離不開她。正等著三木來的時候,那裏知道卻有苗玉液在那裏從中作梗。
於是,便有了這老遠一身嬌叱。苗玉液當然也聽到了,自然下手更急了幾分。她隻要於丫頭來之前將三木一掌打死,那萬事己定。要是沒有打死,那便什麼畫事可能……
她主意打得好,但是卻不知道靈駝的真真速度。丫頭見此,急得不行,靈駝見丫頭如此,也自然用出了自己一身的本事。其中有個神通,那便是當時就出現在了苗玉液身邊。丫頭雖然也不討厭苗玉液,但是惱她向三木下殺手,出手也不容情。苗玉液那裏想到,自己先沒有打到三木,卻被丫頭從老遠一掌。她最沒有想到的是,這靈駝居然有如此速度,說來就來,在遠處之時,仿佛己經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