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苗玉液口叫:“琵琶四弦複長歌!”那漫天的音刃,如同雨一直下,將眼前的一片亂石化為飛灰。但是慕容遷卻早己又在身後,雙掌合什,運炎陽真氣為一片鮮豔的火雲,自苗玉液當頭而下。就算是護身音刃,將其一分幾段,那火雲也自化一為繁,在她周身翻飛,尋找時機。
苗玉液心中一聲長歎,知道今天要勝過慕容遷己經太難。她想不通這慕容遷才不滿二十的年紀,是如何成就了先天,可將真氣化虛為實。一入先天,超凡入聖,慕容遷又不是她的死敵,不必要用盡手段與她硬拚。
於是心下就有了退意,那知道貝芙麗早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放在了心裏。意念一起,早己一掌而上,也沒有說什麼吃我一掌的江湖狠話,自報家門,以免苗玉液有了防備。
苗玉液正要跑路,心中警兆大起,心中大驚,卻也不遲疑,將琵琶向身後一丟,接住貝芙麗一掌。她那琵琶也不是普通之物,乃是她出師門之時,所帶出來的異物,不懼任何攻擊,不也下於任何神兵利器。
一接之下,大喝一聲,身形向後一退,吃了暗虧。這一掌之下,比拚的就是內功真氣,雖然她自身功力也自不凡,但是同玄陰真氣來說,還是差了不少。真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一拚就自然知道誰高誰底,不用多話。
苗玉液知道自己危險了,於是狠話都沒有時間去說。雙手抱定琵琶道:“琵琶八弦——反璞歸真!”同時間將身子一轉,五彩霞衣散出萬道金光。
慕容遷眼睛難睜,大叫道:“芙妹,小心音刃!”說完話,就向貝芙麗而去接著貝芙麗,雙手相合,同時出聲道:“百合雙花!”
真氣於天地間陰陽循環,生生不息,無數百合之花由空而生,破音刃於無形。本來以他們自身的手段,自然避得過那些音刃,但是以免傷到在場眾人,所以全力破除。
這樣一來,陰陽合一之下,萬道霞光便化為虛無,慕容遷這才問道:“小桃,你們沒事吧!”小桃和四堂主這才對慕容遷半跪道:“多謝宮主,屬下沒事!”心中卻是清楚,要不是為了護住眾人不讓音刃傷到,二位宮主決對不會讓那苗玉液輕易的逃跑。
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沒想到她們沒有為二位宮主做什麼,反道要二位宮主在意她們的安全。而紅葉鏢局的人也都傻在那裏了,剛才要不是雙嬌幫他們擋著音刃,說不定他們這會己經死傷大半。
華應元將頭埋得更底,這才知道接這次鏢真的是自己再找死,要不是剛好有著玉麵雙飛龍……哦,是林三木在。而且還和雙嬌是朋友,那就光這一次他們,他們的紅葉鏢局就於江湖除名了。苗玉液是需要隨便動動手,就可以打發了他們。不是一個擋次上的人,沒有可比性。
轉過頭來再去看苗玉液,早就衝出了慕容遷與貝芙麗的包圍,與這邊遙遙相望。慕容遷不甘心道:“沒想到還是被她跑了,可恨。”
貝芙麗就笑著將三木的事與慕容遷一說,慕容遷眉頭一皺道:“這個王八蛋,還有做為一個先天高手應有尊嚴嗎?這麼做,也不怕丟了他的名頭!”
心下不由為苗玉液擔心了起來,雖然她嘴上看不起三木,但是心裏麵可對三木那是服氣不得了,不服氣也不行。果然不出三木所料,苗玉液見沒有了危險,也不急著走。她剛才與貝芙麗玄陰真氣交手,吃了虧,身體氣血還翻飛不止。
再說就這樣走了,那她的名頭不就被雙嬌壓了下去,所以狠話是一定要說的。在江湖上闖蕩,名聲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就嚇不倒一些不知所謂的人。
就有如喬峰一般,可以於萬軍眾中來去自如。他打得過一萬個人嗎?打不過,隻不過他的名頭太大了,未戰而屈人之兵。還沒有打,別人都怕了,這也就是兵法上所說的,兵者: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同理也。
苗玉液恨恨道:“我看雙嬌也不過如此。你們以二敵一,勝之不武!若是單對單,我會怕你們。”卻不知道身下灌木叢中,三木己經在等著算計她。實話說,應該是三對一,但是三木從來沒有這個自覺。**才來一對一!
三木沒空聽她說狠話,狠話他聽得太多。如果你打得過,那你還多說什麼呢?直接上去狠揍啊?掩耳盜鈴。以天眼觀之,見苗玉液正在平複氣血,心中道:“此天助我也!”
正當苗玉液說完狠話,也正是她最關緊要之處,三木一個一鶴衝天相,拔地而起。苗玉液那裏反應得過來,就被三木一把將雙足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