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神尼有了主意,問眾人意見。見眾人點頭,神尼就道:“我明日就將兄弟的衣服換上,從此我就是林三木。然後我再用布與稻草做成草人,代替‘丫頭’,引眾人與我相鬥。逐漸遠去,此圍必然可解。”
三木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卻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神尼道:“如塵,這樣一來你不就危險了麼?我心難安!”
神尼見三木終於不叫‘小妹’了,心下大喜道:“那有什麼危險!你行,難道我就不行嗎?要不是你背上有丫頭,又被眾人所圍,那些人又那裏能留得住你?我也是一樣,當我被圍之時,我不知道跑路嗎?等他們知道所追的不是淫魔,那時的表情不知道有多難看!”
三木這才點頭,也不說感謝的話,一切都在不言中。又道:“隻是我的本領與你相差太多,恐怕……”
神尼就坐於三木床上道:“你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就連熊皮,和木刀我都準備好。熊皮還好,找了一張別的白熊皮,不過你那木刀,可不好仿,害得我想盡了辦法,這才辦好!還有你那熊皮,就竟是什麼熊的皮,可不是尋常之物啊?”.
三木心中感動,知道神尼一見自己就己在為自己打算。回答道:“的確世間少有,隻是如何得來,卻是一言難盡。若是如塵喜歡,我可以送給你,我保證冬暖夏涼,刀槍不入,妙用無窮!”
神尼一笑道:“兄弟之意,我己明了。但是你要相信,在個世間上能傷我的人,己經不多了!如果能傷得了我的人存心傷我,我有沒有這件熊皮,以無太多分別!反道是丫頭,你要照顧他,可不能少了這件熊皮,再說丫頭圍著這件熊皮,豈不是更相得益張嗎?”
三木看了看丫頭如花笑臉,心下一顫,所謂紅顏禍水,如此就是,不做他想。小二哥與那婦人,都不敢自然而然的看向丫頭,要不然,必受其癡。
就算是神尼,修為如此之高,細看之下,也不由讚歎道:“果然不愧‘絕代青絲’之名,無論一頻一笑,都懾人心緒,平常之人,跟本無力抵擋。”
正當眾人若有所思,小二哥上前道:“神尼,恩人,請聽在下一言。”
三木與神尼都看著小二哥,小二哥才道:“我知二位本領高強,也自然可解決一切,不需要小的擔心。但是恩人現在身受重傷,不能動彈,而姑娘又不會處理生活瑣事。那上路之後,就難免不便。若是二位信得過小的,不如就讓我帶著恩人,姑娘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三木奇怪道:“我並沒有說我們要離開此地啊?”
小二哥道:“自從恩人上次在魯東的教誨之後,我就遇事多想。我認為此地神尼己然不在,那麼必不安全,定會讓恩人,就此而走遠離於此。這樣一來,就算那些人發現神尼扮著恩人騙了他們,他們也無可奈何,左右找不到人,隻得作罷!”
三木接著道:“此為金蟬脫殼是也!”讚賞的看著小二哥道:“你以後就叫我三木吧,姑娘你就叫丫頭吧!免得太過見外。”神尼也感小二哥,不僅忠義,而且好學,多思,眼中神彩連連。
於是眾人商定此事,各自休息,隻待天明行事。第二天大清早,小二哥準備好了馬車,收拾財物;神尼也自化好了妝扮,聽著三木講著自己的手段。那馬本是神尼所用,但是現在用不到了,於是就歸於小二哥,以做馬車動力。
馬車還沒有上路,就有一路江湖人,來到了小店,看見神尼,二話不說,就放了響箭,招集著門人。神尼化著三木之樣,立馬跑路,一邊放火燒店,引起混亂。等那些人,才出店門,神尼己向遠方而去。
眾人大怒道:“飛鴿傳書,我到要看看那人人得而誅之的淫魔三木,如果逃得出江湖眾位英雄的包圍!”不一會人走得幹幹淨淨,那小店也燒得幹幹淨淨,小二哥卻早以趕著馬車,載著妻子,三木與丫頭往西北去也。
三天之後,一行人就出了江南,脫得了危險,一路上有三木天眼通的先見之明,也沒有什麼麻煩,如是晝行夜伏,快捷無比。小二哥隻是在前麵與妻子趕著馬車,三木就與丫頭坐於車內修養,三木經得休息,傷勢大好。
見丫頭還是身穿那種江湖上平常的肚兜,對身體不好,於是就用熊皮前肢給她做了幾件前世的奶罩與底褲,讓她多些保護。
無極熊皮自然不凡,丫頭穿上之後無比高興,隻是身上穿著的卻是神尼的衣服,而她的衣服早用於引江湖人去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三木與丫頭一起看著馬車之外的風光,大為驚奇。西北之地,空曠遼闊,蒼穹盡銳,顯然與江南風情相差太多。正所謂:鐵馬秋風塞北,杏花煙雨江南。都自有其靈魂深處的韻味,無從道之,唯覺自感。
三木賞之不盡,之餘就對丫頭道:“這一入大漠,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爹爹了!”丫頭偏著頭想了想,點了點。三木心中一動又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教給你的那些動物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