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香見三木與自己說話,也沒有一絲不自然,不由得對三木另眼相看。
但是卻又感覺不到三木身上的真氣,就好比一個普通人一般。
她越覺得有些奇怪道:“我不是不相信丫頭的話,隻是我不明白你怎麼能和那個混蛋成朋友呢?你一身真氣全無,氣勢不顯,有什麼資格和他稱朋認友。
不要以為你拿著一把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的兵器,就把自己當高人。我看你毛沒長齊,乳臭未幹,還是那裏來回那裏去吧?”
丫頭聽得這話不高興了,又搖著楚天香的胳膊。道:“母親,你怎麼能說爹爹是混蛋呢?你不是告訴我混蛋就是不好蛋嗎!爹爹不是混蛋呐?
而且三木叔叔很有本事好不好。我剛才才和他討論了一會兒,他就教了我好多的動物之舞,比我平常學的好多了!”
三木沒有聽到丫頭在那裏說什麼。卻是聽到這所謂的江南第一美人,居然還說葷段子,有些措手不及。
自顧自嘟囔道:“還好啦,我十二歲的時候,毛就己經長齊了?她又沒有看過,又怎麼知道我毛長齊與否!”
楚天香那裏聽不到三木的嘟囔,不由得麵紅耳赤。也不理丫頭道:“我是說你胡子都沒有,還沒有成年,那裏你說的這般無理!”
三木一想之下,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她話的意思。古人常有‘嘴上無毛,辦事不勞’的歇語。心下不由得對自己的邪惡心思感到慚愧。
但是嘴上卻不承認,反問楚天香道:“我那裏無理了,我看是夫人多想了吧?要是夫人無此念頭,又怎會說我無理。最多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你也不離個‘隔壁阿二’罷了,有什麼資格說我呢?”
這一句話,就又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妙處。三木雙喃喃道:“是不是?你如果沒有往那方麵想,又那裏會覺得我無理?”
楚天香氣得胸脯一陣起伏,啞著口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她自己也知道,還真三木說的那樣。隻是她又不是傻子,那裏會不明白三木話裏麵的意思,但是現在……
她隻能無語的看著三木,口中道:“沒想到你是個如此憊懶的人?”三木並沒有聽見她的話,隻是看著她的胸部,嘴裏麵不知不覺的流著口水。
“我的媽媽咪啊,這真的‘波濤洶湧’啊!剛才還真是看不出來,居然如此胸懷大誌!”
三木不知道為什麼就用出了天眼,將楚天香的胸口看了個清清楚楚。言由心聲不知不覺的就說了出來。
楚天香見到眼前三木這奇怪的表情,又聽到三木這更奇怪的話,那裏不明白三木那話裏隱藏的意思。
但是卻不好發火,隻得假作不明白。要不然又要被三木那一套話反問過來,那難為情的還是她自己。
三木心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立馬將頭仰起來,不再去看楚天香,他怕他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還才是丟大人。
大人們明白,小孩子卻不明白。丫頭在那裏望望母親又望望三木,有些迷糊。
楚天香見三木仰著頭,不再看她,心下才好受一些。覺得三木還是有些知禮,隻是說話太過口沒摭攔。
她也知道她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眼前這小乞丐雖然才15,6歲,但他也是男人。於是怪罪的心思也就小了不少。都怪他今天心急之下,沒有帶麵沙,要不然……
隻是別人男人沒有他膽大,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說出來。然後眼前這人卻是相反,他敢說。她也奇怪自己今日為何會如此,要是以前,她早就讓人將此人趕出山莊。
三木定好心神,也知道剛才自己那樣做實在是有些孟浪。於是拱手道:“在下無禮,實是報歉。隻因夫人天人之資,風華絕代,在下身不由己,才會如此孟浪。”
楚天香見她不再看自己,也道了歉,不再生氣。
經過一翻對話,那己經知道眼前這人就算不是個君子,卻也不會是個偽君子。更重要的是,沒什麼武功。就算是有什麼心思也沒有本領去幹,於是轉頭走了。
走道轉角處才道:“好好教教丫頭吧,她平時也隻喜歡這個。”
一陣月季香風而來,一陣月季香風而去。待楚天香走遠,三木才鬆了一口氣。
三木覺得這楚天香也算是個不錯的人,做事講理,待人溫和,也沒有什麼大脾氣。
丫頭抓著三木的手道:“三木叔叔,你真的好利害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能讓母親生這麼大的氣。
就連爹爹,母親也沒有這樣失態,隻是你也沒有說什麼啊,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呢?唉呀,不明白呀!”
三木摸了摸丫頭的長發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多想什麼!”於是就在天香山莊住了下來,穿上了月白道袍。
將天地眾生相一一對應那園中的動物,讓丫頭沉迷於‘舞’道,不知年月。
三木知道如何於小孩相處,丫頭也信任他。幾天之後就和丫頭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共渡於天香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