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也不客氣,與貝芙麗對桌而坐道:“能與貝芙麗小姐同桌,在下深感容幸。”但是他並不知道貝芙麗在清原代表什麼。所以也沒有什麼表情,吃著菜,不喝酒。
貝芙麗也不多說話,自滿自飲。還是如往常一般,一杯又一杯。三木不忍道:“不知小姐有何煩惱,若是三木能力之內,三木必定盡力而為!還請小姐珍重身體。”
貝芙麗搖了搖頭,苦笑道:“多謝林先生關心,觀林先生這幾日行為,音聲。便知道林先生乃是性情中人,林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但是‘情’之一字,那又是那麼好看得透。”
三木聽得此言,就己知道她心中己有了心上人。就不由自主地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心中似有說不出的悲傷,卻又道之不出。
三木畢竟酒量小,幾杯之後,就頂不住。心下哀歎道:“是啊,情之一字,世上能有幾人看透。”然後,不由得又想起了小寡婦,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她太多,欠她太多。
想得一會,三木放下暫放心中悲傷。又對貝芙麗道:“小姐,即然看不透,那就順其自然,敢愛敢恨,總強過坐在這裏,黯然神傷的好?”
貝芙麗這些天心情不得一時放鬆。聽得三木之言,心中的話就像是找到決口的洪水,就都說了出來:“順其自然,我們做不到。爹爹不會同意的,況且爹爹已經給我定了親,那是決無可能反悔的了,也反悔不了。”
三木聽了,不由火冒道:“難道你爹爹,就不問你的意見嗎?你和他據理力爭啊,要不然以後可能會後悔一生的。”
貝芙麗道:“據理力爭,不可能。我們之間問題相差太大,不可能會被人承認的,更不要說我的家人。”
三木以為他們之間可能是貧富,地位相差太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不容易,這可不是現代社會。就算是現代社會,那也是千難萬難,還不用說是現世這個時候。
三木心中歎一口氣,也不好說什麼。想當初他談的那個女友是城裏人,而自己是鄉下人。她媽就說如果自己有一套房子,就讓結婚,要不然就不要多說其餘什麼。
這也不能說她媽不對,人生活在這社會中,並不是單一存在的,必定要在乎麵子、利益……
三木不知道如何,卻也不想貝芙麗神傷。心中隻想:“隻要能幫到她,那自己一定要盡力。”於是又道:“在下也頗有些能力,結義的小妹也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人物。如果有什麼能讓我幫上忙的話,就隻管開口。在下必定竭盡全力,為小姐周全。”
貝芙麗見三木說的真誠,不由得信以為真。她也知道三木必定說的是心理話。但是自己的情況,那裏又是幾句話可以說得清,道得明的呢?
還是感謝道:“多謝,如果果真如此,我會開口的。”說完了之後,就後悔了。心道:“平常自己跟本不多話,今日為何會如此?更不要說她還是個男人了……”
於是就再不開口,隻是喝酒。朗月當空,將過子時,貝芙麗照常而走,三木便於門口送別。佳人己去,空留餘韻,三木心有所想,卻如白雲蒼狗,無跡可尋。
當夜,便有人來找他麻煩。是二個武林人物,自稱是什麼什麼長老。雖然三木炎陽真氣不在,又那裏是他們所謂的江湖一流高手,可以對付得了的。無論如何都傷不了三木一根毫毛。
到最後,那二個人心都寒了!但是他們也確定這個叫三木的並不是那晚上,到巴拉斯家族的那個人。真氣性質相差太多,而且那人也受了很重的傷,不可能這麼快就好。
不一會就退走了,三木也不想去追。他覺得那些人有病,莫名其妙。有空去管他們,還不如自己練會兒氣,望會兒月。
那二人,正是巴拉斯家四長老中的二個。一頭冷汗的回到巴拉斯家族,就到了萊茵—巴拉斯的房間。
萊茵—巴拉斯道:“如何,那小子有什麼問題?”二個長老道:“沒有問題,不過有很大可能就是和‘醉酒神尼’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
萊茵—巴拉斯有些驚異道:“哦,是麼?”長老又道:“非常可能,手下的人己經打探清楚。此人曾經與神尼一起住在豔福宮多天,而且極善音律。在此之前,經人證實他曾和神尼出入賭坊,入天川樓!”
說完了二人不約而同的擦了擦臉上的汗。萊茵—巴拉斯道:“哦,照這樣說,那他就是和神尼稱兄道弟的那個人。那他的武功應該很高了?”
長老歎道:“老爺,豈隻是高!照我說比那天晚上的狂徒,還要利害。”萊茵—巴拉斯不信道:“不太可能吧?不是說他很年輕,才10多歲嗎?就算從娘胎裏練起,也才10多年的功力,這怎麼可能呢?”
大長老道:“本來我也不信,但是卻是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