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是剛好中了醉酒神尼的‘逆鱗’。要知道雖然神尼一生好酒愛賭,不戒葷腥。但是從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算我輸了’。對她來說,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怎麼能算呢?
於是大怒道:“怎麼能算呢?什麼叫算我贏,你小子看不起我?看招。”說完就掛起酒葫蘆,對三木用出一招自創的醉拳中的一式‘醉眼推窗’。要是別人,這一下真可能不防,但是三木身俱神境通,自然反彈。也打出武鬆曾用過的醉拳——玉環錯步,剛好讓過了神尼的攻勢。
隻要是三木腦子裏的知識,隻要身體條件允許,神境通都可能雲運用自如,遇強則強。
神尼神通運用,存乎一心。若是三木真醉,手到三木麵前,自然可收。那知道三木還能用更利害的本領避過。心下大恨:“當我什麼,看不起我,明明也會醉拳卻藏著掖著。說什麼算我贏,這算什麼事兒。”
神尼這一下就發嗔,佛也有火。雖然知道三木有可能喝醉,卻也不管。將意識歸於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之間,盡力用出多年前所創的《醉仙姑》。一心要將三木拿下,讓他不能再說‘就算你贏’。
於是一套醉仙姑就打了出來,招招不離三木身前左右。也不用全力,隻將招勢盡力心美,定要與三木一較高低。那三木神情半醒半醉,身形難定。於是也心無所礙,神境通迫與神尼爭個勝負,論個輸贏。
神尼見‘醉眼推窗’奈何不了三木。又用第二式‘醉眼迷離’,這一式似弱似強,非假非真。三木也不欲勝她,又用出武鬆打老蔣時所用的‘醉酒提壺’。讓過了神尼似真似假的一招,但是人卻出了樓欄,往湖中落去。
神尼見三木掉湖,急忙趕上。出樓一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三木並沒像她想像那樣,掉於湖中。而是醉步走處,都會將水凝成冰,人卻懸於寒冰之上。要是再來二朵浪花,便猶如水中之神,踏波在而行。
神尼大惱:“小子盡藏拙,不肯顯出真本領,看我今天打得你現出原形。”於是也將身立於水麵,凝懸真氣踏水而行,再不留手。將《醉仙姑》運用得琳漓盡致,處處不離三木要害。她用出‘醉劍挑燈’,三木就‘仙人敬酒’;她再用‘醉劍倚鬆’,三木就‘如影隨形’………
他們從湖麵打到蘆葦蕩,又從蘆葦蕩打到‘天川樓’對麵的天川山,周而複始。大約有一天一夜,都未分勝敗。無論神尼用《醉仙姑》中的那一試,三木隻要‘如影隨形’一出,就立於不敗。無論她如何變化,如何創新,始終都近不得三木之身,三木就像她的影子一樣,周旋於她左右。能看,能覺但就是摸不到。
最後神尼嗔也沒了,倒也光棍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守得嚴密,我久攻不下,再打下去也還是一樣。不過這你那招‘如影隨形’還真是利害,無論如何我就是破不了。痛快啊。好久沒有人能讓我這樣隨心所欲的動手,鬆鬆筋骨。”神尼停手,那三木自然也停,不過他強壓酒意,此間一發,就倒在了天川山上。
本來他二人性起,是在天川樓周圍大打出手。但是最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神尼無奈,就將三木引到了天川山之上。他們二人腳力那是一般可比,不一會就無人能跟上。以致神尼還欠下了天川樓的酒錢。不過那天川樓東家卻興奮無比,他知道他將會飛黃騰達。
隻要將雙雄大戰‘天川樓’的消息傳出去,那麼天川樓就會名氣俱增。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好處,收得多少錢財。也為自己當初定下的規矩,而慶幸不己。要不是那時自己力排眾意。將‘非得能以真本領登上五樓者,而不能坐於五樓’的規矩定下來。那麼也就沒有今天這事了。
東家高高興興的去合計去。隻剩下了興致勃勃,聞風前來的眾多武林人世。來得晚的並沒有見到神尼與三木大戰的情景,就隻能聽別人講,用心去想。希望自己也能有那臨空渡水,凝水成冰的本領,被天下人敬仰。
到時候,名利,地位,財富,美人應有盡有。到最後,人越來越多,還真讓‘天川樓’東家大發橫財。那東家主家,也是清原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識得‘醉酒神尼’的名號。能與‘醉酒神尼’打成平手的三木也同時名聲大噪。
隻可惜,他們都不知道那年輕人是從那裏冒出來的。隻是聽得那一直在一旁的夥計說,那人與神尼稱兄道弟,關係十分親近。又說那年輕人深不可測,能凝水成冰,功力通玄。而且善於下廚,與神尼吃酒之前,還特意為醉酒神尼親自下廚,送上佳肴。又說神尼,於空而下,入湖捉魚,出湖後,身不沾水,衣服如常,有如神乎其技。那年輕人用奇怪的方法,將魚切片冰凍,加以作料,最後生吃……等等,不足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