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陣佛門音吼驚醒了夢幻中的三木。三木心痛如割,淚流滿麵。他恨自己當初做不到,他也恨剛才自己說不出。一種恨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心情激奮之下他忍不住一聲長嘯:“啊………………”
嘯聲中充滿悲哀,淒涼:“就算自己重生一世又如何,有些東西再也回不來了。”他此時對於場上之事,充滿了厭惡,也不想在再多理會。他感到自己的受傷了,或者說是那傷口一直都在,重來都不曾好。最終一聲長嘯和那一聲音吼,將眾人從夢幻中拉回了現世。
眾人如夢初醒,隻見三木與苗玉液之間多出了一個人。此人光著個頭,一身橫肉,氣概不凡。三木意興闌珊,知道如果沒有他佛音相助,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此時腦子已經轉過了彎,就道:“仙姑,今日之事,在下多有得罪,在此到歉!也希望就此作罷,你不必在過多糾纏。這位老兄,我看你可能就是那個雪鐵山了!冤有頭,債有主,要《如來神掌》你就找他要去,也就不要在為難慕容世家了!”
三木轉過頭,又看了看四門掌門道:“你們也走吧,從那裏來就回那裏去。但是馬掌門。做人要厚道,你借刀殺人之意,我又豈會不知……算了!我以無心計較你借刀殺人之意。快走,快走,莫要等我改變了主意!”
馬行空和另外三掌門聽了如蒙大赦,趕緊召集門人,離開這事非之地。見到三木能在‘幻滅潮音曲’下回神,於苗玉液急攻下不敗。這才知道剛才三木是手下容情,要不然他們可能不是英名盡喪,而是老命不保。
這時候他們也不想要《如來神掌》了,再貪要可能連命都沒有。正走處,隻聽得‘叮’一聲響,一道音刃己到馬行空麵前。三木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那裏不知道。頓時大喝:“我把你個心狠手辣的賤人,剛才暗算先不說,現在又要突下殺手!”話剛說完,一道劍氣己到馬行空麵前,替他攔下那致命一擊。
攔下之後,人己趕到馬行空麵前。眼神如電,定睛看著重上虛空的‘玉音羅刹——苗玉液’,心中有火。要不是三木這一下,那馬行空接不下必然一分二斷。
苗玉液道:“臭小子!管好慕容家的事就好,其它人死活與你何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也知道馬行空借刀殺人,我又豈能不知,難道我玉音羅刹,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利用的!”
三木道:“今天慕容世家的事在前,你們恩怨在後。今天本來這事己經完滿解決,不會再動刀兵,那知被你節外生技,這也就罷了。現在你又想暗下殺手,使我今日前功盡棄,你若殺了他們一人,那麼這恩怨因果,可就難解了!”
苗玉液道:“我玉音羅刹做事,向來隻憑喜好,多殺幾個人算什麼,輪得到你來管?”但是她也知道三木一身古怪的本領,並沒有必勝把握。隻是心中犯了嗔,不容相讓!三木心中一緊,想道:“說的輕巧,殺幾個人算什麼?那人命在你眼裏算什麼呢?”
三木也不能容忍苗玉液的話,犯了嗔:“今日定不讓你好過。”於是嘲諷道:“別人叫你什麼玉音羅刹,你還當真了。依我看還不如叫‘彈叫舞娘’,連那些窯姐都比你強。隻彈一手爛琵琶,連首歌都不會唱,你得瑟個啥?更讓人惡心的是,別人以仙姑稱呼,你還自己為是,自得其意?省省吧,你也不撒一泡尿照照鏡子,你那一點像仙姑,你整個一蛇蠍毒婦……”
苗玉液聽到一半,己經氣得七竅生煙,三神爆跳。道:“小子找死,看我‘琵琶六弦聲聲慢’”六道音刃又道三木麵前,己被三木閃聲躲過,三木見罵人有效,又開口道:“你那名字,也不怎麼的,玉液……玉液。難不成是你爸媽見你洞房之時,水流的太多,從而會意,乃取其名?”
苗玉液聽見,知道要鬥嘴定不是那臭小子對手。隻能將一張粉臉漲得通紅,也不著聲。將琵琶反抱於手,使出全身懈數,勢要將三木斬於當下。三木見他不答,又反問:“你回答我啊,你這個賤人?”苗玉液反彈琵琶一出,三木頓感壓力,不在多說,急忙應付又多出六道近身的音刃。
苗玉液,立於虛空,隻要不被三木近身,便就立於不敗。她能肉身憑虛禦風,乃是曆經人生巨變,打通生死玄關時,天地降下的道果‘五彩霞衣’。與三木道家的四神通一樣,隻不過用處不同罷了。但是三木那知,所以有些迷茫,急想辦法近身交戰,要不然久守不利。
正想處,聽得苗玉液一聲長笑:“哈哈……”原來那十二道被三木擋下的音刃並沒有消散,而是相互彈跳,被苗玉液引至了馬行空身前。三木那裏甘心,也是一聲大喝:“呔……”將手上長劍折斷,當做暗器,就要替馬行空擋下這致命一擊。危機關頭,馬行空也拿出一身本領,盡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