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晴好,碧雲生耀。
一輛紅色全球限量法拉利飛奔在高速公路上,女子詫異的看著手機上發來的一條短信,緩緩勾唇一笑。
短信上的內容是,“初見相遇的老地方,不見不散——步子墨”
於是那台性能極好的法拉利開始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速度向前駛去。
三月暖春,春意初開,桃花開的正是嬌豔。
桃花樹下,花開花落滿天晴,落花一片片的飄過,隨著風翩翩起舞,緩緩的飛向遠方。
不帶一絲眷戀的落地。
滿地花落之間,一黑衣暗衛跪在一黑衣男人後,仿佛是下了很大決心,咬了咬牙說道,“主子…您真能忍心殺了她嗎?”
那暗衛的眼神中分明有著幾分的隱晦之意,心中卻揚起一抹濃濃的歎息,望著那黑衣男子的閃過幾絲痛楚的眸子,仿佛是在歎息黑衣男子做出如的決定似的。
站在暗衛前的黑衣男子的眸子明顯的閃了閃幾分痛楚,不過一會便自若的低喃道,“怎麼會舍不得…?”
暗衛張了張嘴像想說什麼似的,卻發覺自己怎麼說,那黑衣男子都不會改變心意,“主子,您千萬不要後悔啊,屬下看得出,您對…”對她的是有真情,一句還未出口,又突然麵色一改,眼中像是有萬般的無奈,“她…來了…”
極快的化作一絲黑煙消失在碧空中,隻是那黑煙之中透著濃濃的一股惋惜之意。
他聽著她的腳步聲,不緊不慢的,可是看似不緊不慢卻刻意加快了步伐。
“來了?”黑衣男子負手背對著,聲音中濃濃的平靜,緩緩道。
眸子中閃過幾絲的毒厲,緩緩的從那濃墨的衣兜中掏出一把泛著微微寒光的匕首,那寒光折射在烈空之下,隻感覺那流動著焦熱的空氣一凝,那匕首格外的讓人不寒而栗。
毫不知情的女子,女子也回了一個寬心的笑,“嗯,來了。”
隻是笑容還未綻開,男子突然轉身,毫不猶豫的將一把匕首插入女子的心口處。
女子捂著那已被鮮血染紅的白衣,眸子裏滿滿的驚愕,像是看到什麼詫異的場景一樣,不相信道,“為…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男子像瘋了一般似的,猙獰的笑中含著絲絲的嘲諷,“也罷,我也就告訴你個事實吧…”
那男子的眉眼突然利了起來,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幽冥一族最後一個皇子,步子墨”
女子一副淡然的苦笑,笑中更是帶著絲絲苦澀,“我知道,隻不過…沒想到…”
是的,她知道他的身份,她知道,卻沒有想到,他會報複的如此之快。
步子墨得意的笑了,眸子裏露出濃濃的一股恨意。
一個用力,一把鉗住了女子的下顎,一字一句的道,“這就是神族公主蔭沁瑤,一個小小的同情心做的孽?”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好笑的笑話似的,嘲弄道,“對了…你們神族現在早已成為了破敗之地,這慘狀的情景還真是和當初幽冥一族的還是真是相似啊,公主大人?”
蔭沁瑤深痛的閉上了眼,似乎能想象到這個男人的心機有多重,恨有多濃。
步子墨像是極其滿意的看著蔭沁瑤一副深痛的模樣。
眸子中透著絲絲的嘲弄,接著道,“…我不妨告訴你好了,這些年,我除了恨還隻是恨,我恨神族為什麼要滅了我的家族,我恨你的父王為什麼要帶兵攻打我的家園!我親眼看見我娘親死在你們這群冠冕堂皇自稱神的使者的劍下,所以我就編織了這一場一場戲,你絕對不會知道你當初的一個同情的眼神換來了今天這般下場吧?”
蔭沁瑤緊閉著眸子不語,回想起了那年。
那一年,正是桃花花季漫天飛舞時節。
恰好,也就是在這個所謂老地方。
那一年,她意外的出遊尋玩,遇見了在桃花樹下那個眸子清澈淡淡輕笑,血流不止的步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