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頭上還頂著個稍大的帽子,看起來有些滑稽,他孤零零的站在一個巨大的台子上,隻有微弱的燈光與他作伴。
把帽子拿下,清爽的短發,棱角的臉龐映入眼簾。
青年食指戳在帽簷上,修長的手指轉動著帽簷,帽子高速的運轉起來。
“嗖!”
旋轉的帽子竟然毫無預兆的變成了一團藍色的火焰,這時燈光也隨之關閉,印著整個舞台泛著藍光,妖豔而詭異。
青年就這樣托著那團丈許高的藍色火焰,它猶如妖狐的尾巴在一般遊蕩出優美的弧度,火焰時大時小。
突兀的竟然由藍變綠,自此轉變了5種顏色,最後定格在紅色,這一切美輪美奐,火焰就如有生命一般來跳動。
突兀的青年另一隻背在身後的手一個清脆的響指,火隨即而滅,彎腰鞠躬,這時滑稽的衣服竟也有一絲紳士和高深莫測的味道,台下傳來了稀稀拉拉卻熱烈的掌聲,原來這是一個魔術表演。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歎為觀止的魔術表演。
但是青年彎腰鞠躬時,眼中表演魔術時自信神采已然不再,諾大的大廳星星點點的坐著數十個人,重新躬身而起時,眼中已經恢複神采,這是一個表演者的基本素養,把最好的舞台和變現呈現給大家。
台下零星的觀眾們心滿意足的逐漸離場,青年也邁著腳步走下了台,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正在台下等著他。
青年點頭顯然有些意外,開口詢問道:“葛老板,有什麼事嗎?”
葛老板似乎有些出神,聽聞詢問看了看對麵的青年在回過神來:“哦。是這樣的,蕭澤,這是你這個月的演出費用,一共2000華夏幣我再多給你1000。”
名叫蕭澤的魔術師青年微微奇怪,葛老板是個生意人,平日的演出費也是不多不少,這次怎麼還會多給1000。
看著欲言又止的葛老板,蕭澤沒有接過遞來的信封,等著他的下文。
葛老板籌資了半晌,還是開口道:“我們這個劇場收入平平,我準備把他重新裝修,改成一家娛樂會所。”
葛老板見蕭澤愣在原地不禁歎了口氣似是在解釋道:“現在互聯網興起,電腦,手遊,直播風靡,大家的娛樂方式越來越多,很少有人願意下班托著疲勞的身體花錢來看一場魔術表演了。”
葛老板語重心長的補充道:“我們劇場已經是全南風市最後一家魔術劇場了,現在這個行業已經沒落,你還年輕,雖然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魔術師,但是大家都得向現實低頭不是。”
蕭澤的眼中閃過迷茫,家裏情況越來越糟糕,父親投資做生意被騙光了錢,欠著高利貸,那些人天天堵在家門口催債。
母親每每強忍淚水哽咽著和蕭澤通話時候,蕭澤都心如刀絞,現在魔術的也出路沒了。
該責怪葛老板嗎?
不。
蕭澤知道葛老板是一個生意人,人人都是現實的,魔術帶不來足夠的利益,葛老板又有什麼理由堅持下去。
葛老板拍了拍沉默不語蕭澤的肩膀,畢竟也合作了兩年,於心不忍的道:“我準備開一家和平精英的娛樂會所,你有困難可以找我,來這裏打打零工。”
蕭澤沙啞的道謝,接過信封後從劇場中走出來,心中百味陳雜,坐在喧鬧的公交車上,望了望靈活修長的雙手,摸了摸包裏的信封和一部用了幾年的山寨機,這就是自己的所有財產了。
回到南風大學蕭澤居住的宿舍,望著書桌上整整齊齊排列,往日引以為傲的數十個金色獎杯。
上麵刻著一排排的小字,“蕭澤榮獲南風市創意魔術師賽冠軍”,“蕭澤榮獲南風市微型魔術賽一等獎”,“蕭澤榮獲全國青年魔術師賽冠軍”。
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堆金色又寒冷的鐵塊,雖然是酷夏,蕭澤卻打了個哆嗦。
敷衍的回複了兩句舍友的問候,一頭躺在了床上,頭腦放空,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夏日的清晨,陽光直射入窗內,隻了“吱吱吱”的叫聲尖銳刺耳。
蕭澤翻了身,被知了的聲音吵醒,腦袋昏昏沉沉,下意識的拿起放在枕邊的硬幣,在手上旋轉起來,這是蕭澤每日的必修課,鍛煉手指的靈活和力量。
雖然是個魔術天才,但是他也不從放鬆每天的訓練,對於魔術蕭澤也說不上喜愛,從小就發現自己的手指異常的靈活。
在一次校慶晚會上蕭澤看到了人生第一次的魔術表演,蕭澤卻沒有驚歎這個魔術是多麼的精彩。
家境困苦的蕭澤反而對學校花1000元請來這名魔術師表演感到驚奇。
於是一個想法就此萌芽,今年已經是年僅22的蕭澤接觸魔術的第十年,夜以繼日的練習,學習功課,練習魔術,蕭澤的生活隻有單調的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