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孜霄一下揪住連開唐的領子,用槍大力地頂在他的腦門上,“快說汪興南剛剛講的是否是事實?”
連開唐的雙目中凝著一股絞痛的苦楚,他就是不想啟齒,他是千千萬萬地不想承認當初就是他一手害死了他自己唯一的親生孩子。連開唐的沉默慢慢激起了連孜霄的怒火,他的唇角斜地勾起了一抹嗜血的仇恨。
濃縮於指節的力度在慢慢地加深,雙眸裏隱藏著冰冷的仇恨。上了堂的手槍隨時準備著恨不能在連開唐的頭上綻放一朵嗜血的玫瑰。
“別這樣!霄兒!”王婉發出了絕望的悲鳴,灼熱的淚水瞬間模糊掉她的雙眼,她恐懼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連孜霄手裏瞄準連開唐的手槍。
連孜霄遲疑地回頭看著王婉,便聽到她如同低聲哀求地道,“霄兒,不能這樣。不管怎樣他畢竟是你親祖父……你不能殺他啊……”
她痛苦到了極致,失聲的嗚咽夾在喉嚨裏,“都是我不好……這一切全都是媽媽造成的……媽媽不該苟延殘喘,幾十年來我讓你受盡委屈和折磨,是媽媽沒有做到一個媽媽該做的事好好地照顧長大。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幾十年以來的日日夜夜,我甚至做夢都是在思念著你呀!”
切!他難以置信地冷冷一哼,“然後呢?你現在是在向我贖罪,想要求得我的諒解麼?”他盯著她,進接著收斂了心思,“那你就不要妨礙我幫咱們失散的幾十年找這個元凶討回來!”
“霄兒,就算媽求你了。放過他啊,畢竟當初是我先錯誤地愛上你爸爸。不然你爺爺也不會那樣做!何況這幾十年來老人家都飽嚐失去兒子的痛苦。要是你殺死他,那我立刻就死到你眼前。”
拿著槍的右手慢慢地垂了下去,連孜霄狠狠地把手中已在死亡邊緣的連開唐重重地推到一邊。
腹中倒吸了一堆涼氣,連孜霄慢慢轉過身來,久久地凝視著汪興南,“你究竟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母親?”
睨眼瞟了他一下,汪興南緩緩地說道,“同樣,你放掉張銘雅!”
獰笑,“放掉她?”連孜霄抬頭看了一眼深邃幽黑的上空,“我想你也沒有命帶她走出這兒?”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看了!”汪興南的薄唇迸出叫囂的聲音。
連孜霄瞟了一下鉗製住張銘雅的男子,腦袋偏了下,男子會意地把張銘雅輕輕往前推了下。她回頭生疑地望了一眼連孜霄。隨即漸漸地向汪興南走過去。
汪興南瞬間放下了頂在王婉脖頸的手槍。任憑著她往連孜霄邁過去。
十五米……十米……五米……
連孜霄一下把王婉護到身後麵,向天放槍。砰!一聲搶響於耳邊突然響起來。張銘雅陡然回頭便見附近沙灘上忽然有一些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向他們快速接近。
不一會兒,眾人便已被連孜霄的人團團圍住。眾多上堂的手槍便齊刷刷地瞄準過來。
冷冽的雙眼斜斜地環視一圈,汪興南的唇角勾起一絲寓意深遠的笑容然後再次看向連孜霄。
“你覺得你們能夠活著從這裏出去麼?”連孜霄嘲諷地淡淡說道。
獰笑,“那可不一定!”語音還沒結束,以陣陣直升機螺旋槳旋轉巨大的隆隆聲混著波浪拍打崖壁的強大撞擊聲震耳欲聾。
順著聲音的方向,一幹人都仰天而望。便見幾十架的直升飛機仿佛巡邏的部隊徑自盤旋於空中。兩邊機翼旁的白光不斷地閃爍著,似是訓練有致的航空保衛部隊在靜候命令。
並以強大迅速的勢力,許多黑西服男子自岸旁湧現出來。再次把連孜霄的部下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