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聲地於他耳旁喊了他一下,瞧他縮了縮身體,慌忙把他自地麵扶起身。輕輕地將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上他的身子。
忽然,張銘雅有一種今非昔比的感受。沒多長時間之前,自己也感冒發過熱。那會兒的汪興南叫了很多的醫護人員圍著照看她。甚至聽一個護士都說起他曾陪在自己的身邊都有好幾個晚上。
想不到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日,冷酷傲慢、藐視群雄的汪總裁也會因為她甘心送死去,因為她情願吃一粒槍子兒,寧願把自己困於這麼一個九死一生的處境。
本來以為汪興南隻是討厭她恨她,因此要費盡心機地拆散她同霄,花樣百出地蹂躪她,然而通過今晚後她還能夠對他為自己的付出而毫無感覺麼?
張銘雅的心旋即慢慢地沉下去,汪興南想要的,她張銘雅給不了,她是不會背叛自己的愛情的。然而她和他的命運又將如何繼續,張銘雅愈加難以看到他們的未來了……
山中的淡淡青煙迎著天邊的一道朝霞慢慢消散,汪興南慢慢睜開雙眼,便見他居然躺在張銘雅的懷中過了整整一晚上。蓋在背上的的外套一不留神滑落到了張銘雅的腳旁,他才要伸手拾上,就已經讓人搶先一步。
她隨意地觸了觸汪興南的額間,好在過了一夜他的熱便已退去。
瞟了一下汪興南,“現在感覺如何?”話語間把他扶起身,倚到一塊巨石邊。
頓了一下她接著道,“如何是好啊?此刻這兒手機沒有訊號,洞外也不清楚是如何了。要不我現在出去瞧瞧。你在這兒等著我,等下順便取點水讓你喝。”
“嗯你當心一些,”汪興南慢條斯理地道。張銘雅微微頷首,折身便走出山洞。
看著張銘雅的身影慢慢地消失於眼中,汪興南的唇邊忽然意味深長地微微翹起。看來這回的賭局,他是已勝出。要知道他豈是輕易使自己冒險的人?再說他向來都不會下無把握地棋。
瞟了下天邊,推測秦政也差不多很快便會領人前來尋到他了。
事實上自前天夜間,她到書房尋他那會兒,他便感到其中不一般。細想張銘雅為了連孜霄一回又一回地背叛自己,可又為何會忽然關心自己了?
理由僅此一個了,那就是她要又一次地利用自己。如果這正是她想要的目的,自己又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使她日後死心塌地留到自己身旁。在女人方麵,他從來不少。然而不一樣的是張銘雅她很脫俗。脫俗到她居然是僅有的一個有膽子敢一次次背叛自己的女子。
從一位王者的角度來說,他中意的並非僅是這個遊戲它本身,並且更加是一種占有與被占有的勝利心。想要讓這個女子屈服的心會比取得任何一樁大生意來地更要滿足吧。因此這也是他僅有的要求。
但他不會因哪個女子陷進去,異性於他眼中頂多就是一樣空閑時取過來消遣的玩偶。原因在於他說了的,他這人是沒有感情的。他絕不會為女人而牽連一世!
那麼策劃此次終極綁架案幕後的真凶,他不用想都清楚是連開唐那個老滑頭。想給他長孫複仇便以為讓羅刹的手下抓了沈晴,就能要了他跟她兩人的命麼,這完全就是做夢。從來可以掌握存亡的男人僅有一個——汪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