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太陽猛烈地烤炙著地麵,刺眼的光線投映到車頭鏡麵幾乎要照得人無法張開雙眸。轎車外迅速地閃過聳立著的高樓大廈。
張銘雅不安地看了下胳膊的手表,兩手緊張地疊放在一處。她悄悄地瞟了一下,坐於主駕中正駕車的汪興南。光線雀躍地鋪撒到他濃眉大眼的麵頰,老實說,他確實長得非常英俊,又總是如此地英挺大方。天生的帝王氣概,使他不管走到何處都非常地卓爾不群。
而她當真要如此麼?她當真希望他送命麼?她躊躇了,哪怕她於他無情意,但是她終究都曾和他度過了很多次激情澎湃的黑夜呀!
一想到如此她的內心愈發地忐忑難以安寧。
“你想事呢?”汪興南暗沉的嗓音倏地把她從憂愁中拉回來。
“沒事,”她輕輕地笑著說,頓了一下,接著道,“你怎麼沒問起,為何叫你專程送我到如此僻靜的山上?”他從來都是極其地疑心,極其地心思縝密,怎麼這回她說了如此的條件,他也平靜地同意了?
他側過臉,滿臉興味地盯著張銘雅,輕笑,“親愛的,這是你告訴我你的死黨在那兒等著你,叫我把你送過去的啊。為什麼這時候反而問上我啦?”
他忽然轉動車輪,轎車兀自駛上了一個偏僻的小道。
她望著麵前的男人,心中瞬間感到一陣酸楚,看他如此相信自己,她幾乎有一絲想跟他說出事實,叫他趕緊離去的願景。
她才要說話,便聽到汪興南道了一聲:“到地方了。”
張銘雅吃驚地看了一次外邊,這兒毫無任何東西除了一個偏僻的由黃泥鋪成的小路,附近似是讓林子團團地包圍著,僅留一處空場上稀稀落落地長著點雜草而已。
一絲輕風吹過臉龐,搖晃著四周林子發出簌簌的聲音,幾道燦爛的金黃光線穿過密密麻麻的葉子,投下靈動跳躍的影子。
砰!地一聲響,汪興南關上轎車的門,抬眼不屑地瞟了一下附近的地勢,朝著她到,“真沒想到,你那朋友還真特別啊,竟然會叫你來這裏?”
“不錯,咱們早已在此地等二位很久啦!”一個嬌喝的女音透過微微飛舞的沙塵,突然自後麵傳出。
汪興南和張銘雅尋聲看過去,便見飛舞的沙塵中慢慢出現幾道身形逐漸清晰起來。
竟是這個女人!
張銘雅連忙高聲責問她,“夜鶯!你為何要抓沈晴?你趕緊放掉她!”
“嗬嗬嗬……冰狐,你這麼急幹嘛?大戲還在後頭咧?咱們說的那個人你領來了麼?”夜鶯順勢使勁一下,便看到走於最前邊兩手被牢牢反綁起來的沈晴差點跌倒到地上。
“想必你指的那個,大概就是我咯?”張銘雅吃驚地頓時瞟了一下汪興南,他一樣回看了她一下後,滿臉自在不羈地緩緩走上前,雙手恣意地插進筆直的西褲口袋內,描畫出他偉岸的線條。
便聽汪興南道,“諸位做了如此多的事情?目的不會就是要見見本人如此簡單吧?”唇邊不經意地含起一絲笑意。
“這都被你猜到了?”夜鶯疑惑地道,接著想了想好像知道了原因,“莫非你當真喜歡上了冰狐?然後一廂情願地為她喪命麼?”
汪興南笑著折身望了一下張銘雅,道,“我就是賭!就賭她是否會心痛到因為這樣而喜歡上本人。”汪興南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絲的膽怯,似乎此時他正玩著一場極其真實的賭局一樣。
“要不小女子就助你一下,如何?”夜鶯笑著緩緩地抬高了手中的槍支,套著褐色長筒靴地腳猛地踢在了沈晴的腿上,沈晴應聲沉沉地跪倒於地麵,“咱們此刻來作單買賣,拿你的命換她的命,汪總敢不敢啊?汪興南大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