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下大大出乎了月生的意料了,黎夜染這麼想見到蘇白言為什麼會拒絕這次機會呢?
或許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蘇白言聽了也不惱,風度翩翩的再次行禮,拉著臉色陰轉晴的夏隱目送著黎夜染和月生離去。
“哼,還好這家夥拒絕了,不然看著他我都不知能不能吃下去。”夏隱一臉的嫌棄。
蘇白言回頭無奈的看著夏隱,
“說好的不鬧事呢。剛才你不給他行禮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你知道嗎,夏隱,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我在離京這麼這年,雖然不知為什麼,黎夜染總會特別的照顧我多一點,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這麼對他。”
夏隱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滯空,他居然完全沒有考慮到言兒的立場,那麼多年的雪山生活難道硬生生把他當初的模樣磨去了嗎!
“我知道了。但我沒辦法做到對他行禮,以後大不了我不見他了。”夏隱悶悶的說。
這下輪到蘇白言好奇了,夏隱雖然心氣高,但是也不會如此的傲啊。
“沒辦法行禮?為什麼,你跟他有仇?”蘇白言好奇的問。
夏隱低下頭,躊躇不已,片刻後把蘇白言拉入懷中,緊抱著他卻一言不發。
蘇白言雙手繞到他身後,緊緊的抱住,無聲的給他安慰。
雖然他們已經很親密了,但是蘇白言還是覺得有一層厚重的牆壁無聲的格在他們中間,誰都不願意先越過,他懷著他來自異界的秘密不肯說,而夏隱的秘密蘇白言更是手指頭想想都一大堆了。
蘇白言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樣拍著他的背,“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聲音有點失望後轉為平靜。
“一輩子。我們真的有一輩子嗎!”夏隱在心裏重重歎了一口氣,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雙臂收緊,將他抱的更勞。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月生喊了兩聲,前麵的人才停下來,月生才能追的上他越來越快的腳步。
“太子殿下你這是怎麼了?蘇公子邀請您一起吃午餐怎麼能拒絕呢?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月生奇怪的問他,居然拒絕了,按照黎夜染對蘇白言默默無聞的癡漢程度,簡直就像螞蟻伸了條腿把大象給絆倒了。
黎夜染也不知怎麼了,他應該好好珍惜這個機會才是,黎夜染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來盯著指尖看,也不知怎麼了。
“回去吧。”最後才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此後的幾天蘇白言和夏隱窩在雪楓院裏,氣溫好像降了幾個度,更冷了,距離雲皇的壽宴越來越近了,上次去碼頭跟黎夜染對過貨單後,蘇白言就不必再親自去了,反正隻是要確認一下而已,剩下的就交給劉青山就夠了。
蘇白言看著賬本解決各種問題,能送到他手裏的一般都是比較嚴重的問題,至於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由福伯和劉青山做主了。
蘇白言提筆在上麵批注,再由福伯送給劉青山,劉青山再去代行各種命令,所以除了出去遊玩外蘇白言大部分都是在家的。
夏隱歪著頭坐在他對麵的檀木椅上卷著一本書看,他由於離世太久了,急需補充一下現今的局勢。
安靜的溫馨無聲的流淌。
“言兒,這天下不太太平了。”夏隱搖著頭將書放下。
蘇白言停下筆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寫。“師父何以見得?現在不是國泰民安的嘛,各種行業蒸蒸日上,不然我也不至於掙了那麼多啊。”
夏隱端起旁邊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捧在手中。
“為師就不信言兒看不出來,現在五大國橫著呢,周邊的國家都怕,但是這五大國肯定不會安之若素的保持這樣鼎立的局麵,自己要是個君主都會有稱霸天下的野心,而且最近五國中雲夢和天盛周邊已經發生了小規模的戰爭,會怎麼樣手指頭都能想到了。”
蘇白言蔑笑了一聲,“如何想不到?隻是這些事與我無關,不想想太多,等到了戰爭時我隻想著我的生意和明哲保身而已。”
恐怕由不得你了。夏隱心中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他直覺這次的天下打亂,蘇白言不但不能明哲保身,反而會卷入漩渦的中心。
“而且,五國中最強的南疆已於五年前易主了,這位新登基的帝王可不是好惹的啊。”夏隱悠悠說道。
“嗯,略有耳聞,隻是一直不解是何人,神秘的很,現在的南疆王幫助他的父親謀朝篡位,當了太子,現在又推倒了他的父王,自己當了帝王,可見其人心狠手辣得可以。”蘇白言點頭應和。
“聽說這次雲皇得壽宴南疆也有派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