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怎麼搞得好像我跟你發生了什麼關係似的!”
“沒事的,就高興,多少年沒哭過了。”蘇白言不理他,眼淚還在流。
“如果發生點什麼我也不介意啊。”夏隱磨蹭著他的頭發,又換來了蘇白言一瞪。
“沒關係,慢慢來,以後你哭我給你擦。”夏隱抱的更緊了,輕輕吻著他的臉。
蘇白言又紅著眼睛看向他,“夏隱,你喜歡我你會後悔的,因為我不是好人,而且特別難管,喜歡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不,難管也隻有我才能管住你,相反我才是,我才是壞人。”夏隱俯在他旁邊看著他。
蘇白言推了他一把,把被他扯亂的衣服拉好,“被你一岔差點忘事了。”
蘇白言把剛才一直忽略了的迷魄簫給他看,“夏隱你認識這個麼?”夏隱看到那紫色的簫瞳孔忍不住一縮,蘇白言看他的神情奇怪,“夏隱?師父你怎麼了?”推了他一把也沒有反應,夏隱從短暫的回憶裏醒來,好半天才換過神來。
多諷刺,怎麼什麼東西都是這麼機緣巧合的回到他身邊,連這最後的東西他也要丟了嗎。
夏隱從蘇白言手中拿過那兩節紫玉簫,看了半天忍不住說:“終於還是變成這樣子了呀。”蘇白言知道這又有事了,不然夏隱不會這麼傷春悲秋。
夏隱向他伸出雙手,明顯的求安慰,蘇白言乖乖的鑽進他懷裏,夏隱下巴擱在他肩上,終於不再是一個人那麼孤單寂寞了。
平靜了片刻他才慢慢說。“這個叫迷魄簫,是十神器之一。它也是我的。”
“既然是師父的為何到了外麵?”蘇白言看著他問。
“我把它送給了一個人,他不要了但也沒想到居然會丟掉,還變成了這般模樣。”夏隱眼裏很平靜。
平靜了片刻,蘇白言看向他深色的眼睛,道:“夏隱,我知道你有一些事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到時候你認為可以說了你再告訴我吧,但是我想把我的告訴你。”
蘇白言歪在他懷裏,直著眼睛看著賬頂,絮絮叨叨的跟夏隱他第一次下山就遇上的人,青矜的由來,包括那個玉心,還有就那麼一首詞就得到了雲七的迷魄簫,現在想想,估計雲七當時壓根就不想搞什麼比賽,或許就隨便找個順眼的人把迷魄簫這燙手山芋送出去。
對著夏隱特別詳細的說了碎塵和容水的事,和今天容水給他的鳳雙行。夏隱聽了才鬆口,既然有人了那麼就不用擔心了,遂又在蘇白言的額頭上親了一記,“如果言兒發生這樣的事為師也可以做到的。”
蘇白言橫了他一眼,雖然他這麼說但是蘇白言心裏還是不安定,並不是對夏隱沒有信心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他已經無法再去承受一次失去,若是這樣不要也罷。
蘇白言還在輕輕的說著,夏隱摟著他,鬢邊的白發垂落,鬧的蘇白言的臉一陣癢癢,一把扯住他的白發纏在手裏玩。蘇白言跟他說的時候,特地略過了鳳禦修的事和自己被玉心抓傷的事。一想起鳳禦修蘇白言心裏總是有一種異樣感,雖然這七年裏偶爾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會想起他,總有一種刺刺的感覺。
講到最後玄冥殿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了蘇白言更奇怪,本是衝著玉心來怎的就突然放棄了,絕對不可能是那個頭子跟自己過了幾招後怕了。
他突然後知後覺的摸向的背,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這多災多難的背啊,先是被玉心給抓了,然後又被蠱給咬了,現在還挨挖肉。
欸?!蘇白言突然想起了當初被玉心抓時後背已經爛的麵目全非了,但是兩個月過後那從小伴他長大的滿滿覆蓋了他後背的那副刺青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還是和當初一樣紋絡清晰竟然一點傷痕也沒有。不知這次肉都割了?
蘇白言並非沒有好奇過自己的身世,包括後麵那副詭異的刺青,當初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親”刻上去的,而且他那爸一看就不是普通農民啊,哪有農民穿盔甲的!雖然蘇白言數次問起,但是夏隱總是緘口不言,或者隨意搪塞過去,他是怕蘇白言承受不了。
撫摸著他後背堅硬的紗布,蘇白言想了想,打消了再去問夏隱一次的念頭,以後就隨他發生吧。
然後就是他一路經商的困難力途,從一家小酒店和幾家商行,然後逐漸兼並融合的事跡,每聽到蘇白言遇到困境時,圈著他腰的手總會收緊夏隱心裏長噓短歎,雖然知道不放手的孩子無論怎樣都不會長大的,聽到了心裏還是會心疼,隻恨不是自己替他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