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看了一下,她上次月考是班裏第五,年級十七,也是數學拉的分,要是數學能提上來,肯定還能有進步。”
“您說。”季憫臉上的表情不冷也不熱。
旁邊的安清甜突然覺得…話少也很不錯。
“老師一直提倡咱們班同學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尋思著把你們組成同桌,想麻煩你在平時費點時間帶她數學一把,你沒有意見吧?”
這次,季憫直接抿著唇不說話了,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沉寂。
長時間的沉默讓陳姐掛在臉上的可掬笑容變得局促起來,她補了一句:“不過,這也隻是老師的想法,主要還是看你個人的意願。”
安清甜的心跟著一沉。
他會怎麼說?
“現在這樣很好。”
一共六個字。季憫每說出一個字,安清甜心上就像是盛開了一朵嬌妍的花,在他說完的時候已是花團錦簇。
嗯,這麼好的年級第一同桌,她才舍不得讓別人得了去。
和想象中一樣,陳姐的目光落到了被無視了很久的安清甜身上。一看她,眉頭就緊緊蹙起。
“安清甜。”
安清甜覺得陳姐一定是對自己有什麼偏見。
明明她也沒做什麼讓人無法原諒的啊,幹嘛怎麼看她?
不就是體育課公然頂嘴,然後公然忤逆了老師,最後公然曠課了嘛…
“你說說你,昨天的體育課像什麼樣子?”
果然。
這就把話題一下子跳到她身上來興師問罪了。
“不好好上課,就知道帶著全班人集體曠課!”
這話聽到一半,安清甜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我沒有。”
中途曠了體育課是整個A班的集體意願,再怎麼聯係,也不應該由她來背鍋。
“還敢狡辯?”陳姐陡然厲聲。
“昨天體育課沒請到假,體育老師說的兩圈的四百米,我跑了,後來的罰跑我也去跑……”安清甜說話的時候努力保持著平靜,下一秒便被狠狠打斷。
“課不好好上!你看看你的物理分數!再看看人家徐婉約!請這麼多病假都比你高出幾十分!就不知道學學!”
她上次月考排19名,又是在A班。
其實並不差了,不知道班主任為什麼就這麼死揪著不放。
“我物理考得差,你已經在上課時候批評過我了。要我定下次月考的物理目標,我也已經定了。現在才過了一天不到,你又因為這個對我不信任,請問你還準備針對物理,反反複複指責多少遍?”
說到最後,安清甜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憤憤不滿地扭過臉去,不願再看班主任。
就算轉過了臉,她還是保持著高昂著下巴的姿勢。
淺淡的唇瓣被幾顆雪白的牙齒重重地咬住,原本水潤的下嘴唇發了白,了無血色。
陳嶽紅一向教好班,學生都是聽話得不行,哪裏見過安清甜這樣實回實對的學生。
全程沒有用尊稱,一口一個“你”,一點尊師敬長的意思都沒有,還說得尤其順口。
這安清甜看著個頭小小,柔柔弱弱的,什麼時候性子這麼硬了?
“陳老師,試卷最後一道題的最後一問。”
安清甜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季憫會把手裏捏著的那張試卷壓到陳姐桌上。
美名其曰,問數學老師數學題目。
這是安清甜第一次體驗到被人解救的感覺。
那個人,叫季憫。
她甚至能感覺到季憫在不經意間時不時落到自己這裏的目光。
雖然是錯覺的可能性更多一點。
安清甜感覺這次來辦公室的經曆很神奇,從商量到訓斥再到講題,這畫風突變到讓她咋舌。
…
走之前,陳姐又問了一遍:“季憫,你真的不考慮和徐婉約做同桌?”
季憫搖搖頭,清淡的目光停在了安清甜的臉上,薄唇輕啟:“她安靜。”
麵不改色地睜著眼睛說瞎話。
兩人一起轉身離開的時候,安清甜微微勾起唇角,眉眼都染上了粉色棉花糖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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