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金蘇替司馬樂怡舀了一碗,雪山老人立即把碗伸了過去,“我也要!”
“不是給你吃的!”無憂老人瞪了他一眼,恨道。
雪山老人當仁不讓道:“你煮的嗎?”
“我配的藥方!”
“難不成你治的病人都是你家不成?”
“總之我就是不讓你吃!”無憂老人也上了火。
“我就是要吃,你能拿我怎麼樣!”
青崖在一旁道:“兩位前輩,這藥膳是我煮的”
“閉嘴!”兩人同時吼道。
青崖摸了摸鼻子,很是無奈。
連金蘇見司馬樂怡不吃,便一勺一口的喂,邊喂邊說,“快點吃,吃完了他們就不爭了。”
於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公主府每日都格外的鬧騰,連金蘇要粘著司馬樂怡,雪山老人要黏著無憂老人要酒喝,無憂老人要給司馬樂怡治病,可是雪山老人看著司馬樂怡又是一臉的傲嬌樣。
於是悠閑的梅子弧和青崖終於找到活幹了,一個領著雪山老人到處偷酒喝,一個天天跟著無憂老人做藥膳。
司馬樂怡這一日又躺在院子裏曬太陽,可是半路卻是落起了語雨,連金蘇抱著司馬往房裏跑,等將司馬樂怡放在床上的時候,連金蘇此時才驚覺,司馬樂怡再一次的昏了過去。
他完全感覺不到她的任何氣息,恐懼的嘶喊道:“大風大風,喚師傅來!”
大風就是那個少年,他剛衝進來,便看見連金蘇抱著司馬樂怡的身體顫抖,臉色一變,連忙跑到廚房去。
十幾息時間,青崖和無憂老人進了房間,連金蘇哭道:“師傅,阿悅她,她沒氣了,師傅,你救救她!”
無憂老人安慰著連金蘇,“別急,別急。”
他叫連金蘇別急,可是自己的聲音卻隱隱含著顫抖。
這是這麼多年,他唯一一個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治不好的人,這個人,還是他的徒媳婦,他怎麼能不急!
他將房間的人屏退,對著連金蘇道:“錦兒,振作起來,為師需要你給丫頭施針!”
連金蘇呆呆的看著他,滿眼的淚水婆娑,“師傅。”
“丫頭隻是一下子閉過氣了,她還沒死,為師通過她的脈搏探到了一絲氣息,你要負責將她全身的經脈打通,為師出去準備藥浴給她疏散體內的瘴氣!”無憂老人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連金蘇點了點頭,無憂老人才走了開去。
一時間,公主府內十分內亂。
梅子弧和雪山老人回來的時候聽見這個消息,雪山老人立即跑去找無憂老人,梅子弧卻是守在司馬樂怡的房外,眼底是說不出的擔憂。
阿悅,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不然我要是恨起了雪山老人就一定不會罷休的!
“無憂,丫頭怎麼樣?”
無憂老人頭都沒抬,“很差。”
“會不會死?”
“難說。”
在一旁的青崖突然一咬牙,臉上全是堅決的神情,他掏出懷中的瓶子道:“無憂老人,這個能救她嗎?”
無憂老人狐疑的看著他,接過他手中的瓶子,驚喜道:“安神丸?”
青崖猛地的點頭,是不是,隻要拿出這個,就有機會救她了。
無憂老人卻十分的歎了口氣,道:“在一個月之前若是給她服用這個東西,都能夠有八成機會讓她的身體變回從前,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太脆弱了,經手不起這個東西!”
雪山老人卻忽的喃喃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若不是他那麼堅決,不給他留一點後路,她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而青崖卻是一臉呆愣,臉上全是痛苦,若不是他的自私,或許她已是一個健康的人,不用在這個生死一線上苦苦掙紮,被人喜歡又不是她的錯,他為何就要這麼是非不分!
然而,一切都晚了,晚了
“待會就好了。”連金蘇也是滿臉心疼,卻盡量讓自己保持在心境淡然的邊緣。
青崖和雪山老人將藥桶抬了進來,無憂老人指揮著連金蘇道:“將他放入桶裏,讓她泡藥浴。”
連金蘇點了點頭,將司馬樂怡抱至屏風後將她的衣裳脫光,原本他是想要找一個侍女來做的,可是怕傷了司馬樂怡,就親自動手了,反正他這一輩子認定她了,她死,他也死,她活,她也活。
看著司馬樂怡瘦骨嶙峋的身子,連金蘇險些落下淚來。
斂了心緒,將司馬樂怡放入黑漆漆的藥桶,才招呼無憂老人進來。
無憂老人試了試溫度,道:“準備隨時加水,不然給造成傷寒,使她傷上加傷。青崖給我一粒安神丸,待她身體好些時候再給她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