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沒有信號不能撥打的隻是私人電話,求救電話是一定能打通的。可是現在根本打不出去。
我現在努力的平複內心的心情,大口大口的呼吸,現在目前還算是比較平靜,隻是現狀詭異點罷了,我擦了一下冷汗,慢慢的爬了起來。
這時我瞥見一張報紙,報紙上鮮紅的幾個大字印入了我的眼睛裏。
“失足少女在賓館裏慘遭分屍。”
報紙上那個女孩看起來隻有十七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笑在我眼裏變成了嘲笑,我突然想起剛剛那詭異的電話。
這時我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我身體的重量,重重摔在了地上,我張開嘴想要呼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陣詭異的冷風灌進我的喉嚨,差點窒息過去,我猛地烈的呼吸,胸口劇烈的起伏。
我明明把窗關了,這風又是從哪裏吹來?
我轉過頭去看,不知何時窗居然打開了。
而且我還看到旁邊的牆印著一副麵容。這不是我的麵容,這是一個女人的麵容,那是一張怎樣的麵容啊,整張臉好像被馬蜂叮了一般,臃腫得幾乎蓋住了她臉上的五官,她的嘴唇上有些密密麻麻的針孔,上麵還滲著血珠。
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牆裏麵?
我喉嚨裏滲透出一些苦澀的液體,腎上腺緊急收縮,我劇烈的呼吸,盡量在巨大的恐懼中勉強保持著鎮定,但眼睛一下都不敢眨,生怕會有什麼災難性的事情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
然而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沒過多久,我聽到有骨頭扭動的聲音“咯咯咯。”似乎從牆壁裏發出來的,這張臉居然想要從牆壁裏出來!
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那種不甘,不滿,仇恨充滿殺意的眼神穿過空間的距離穿透了我的眼睛。眼睛一陣刺痛,仿佛被尖銳的銀針紮了一般,寒意浸骨。
“你你是誰?”
我牙齒打得咯咯響,艱難的從喉嚨裏吐出這幾個字,可是我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小得可憐。我有種頭疼欲裂,眼冒金星的感覺,我使勁的晃了晃頭,當我視線漸漸清晰過來時,那張臉已經探出了牆壁,她的頭顱正在努力的撐出來,牆壁都被撐出了個裂縫。
那張臉奮力往外衝突了幾下,沒有成功。“咯咯”的聲音陡然停止了,破裂的牆壁也不再繼續破裂,一切都停下來了。
那張臉如同機器人般的盯著我看,仿佛在細細打量她眼中的獵物一般。我知道她在養精蓄銳,我不敢看,但是又不得不盯著她看,生怕她飛出來。
過了一會,那張臉又開始發力,漸漸衝破牆壁的阻隔,一點點地往外鑽。我眼睜睜地看著,動都不敢動一下。終於,“砰”的一聲,整麵牆徹底裂開了,一位少女從牆壁裏鑽出來了。
她慢慢的飄到我的麵前,冷冷的對視著。這時我才認出來,她不就是報紙上那個遭人分屍的失足的少女嗎?!
心跳加速,全身軟綿綿的,整個身子幾乎撲在床上戰栗不止,我緊緊抓住棉被,盡量不讓自己暈過去。
“帥哥,需要服務嗎?”少女緩緩地開口,嘴角露出嘲笑,這聲音跟電話裏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
“你、你不是,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問出那麼一句。
“是啊,我在下麵好孤獨,帥哥,你來陪我吧。”說著她伸出手朝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拚命的想掙紮出她的手,卻發現那隻手如同有力的大鉗緊緊的抓住我,我張著嘴拚命的呼吸,如同一隻離開水了的魚一般。
我情急之下居然伸出右手去抓住女鬼的臉,我原意隻是想推開她,卻沒想到那女鬼尖叫了一聲,鬆開了手然後捂住自己的臉。
我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那枚扳指在熒熒發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