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的語調配上那副戒備的模樣,儼然是將徐良言當成了不法分子。
徐良言眉峰微挑,順勢捏起她的臉頰,忽地拽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麵前,目光陰寒地湊了過去。
銳利森寒的目光逼得蘇靜蘊說不去一句話來。
冷厲強大的氣場壓得她避無可避,隻能硬生生迎上那道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的視線。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觸碰到她的臉頰時,他這才停了下來,側目盯著她:“我倒想問問,喝了藥生撲到我身上的目的是什麼。”
一句裹挾著濃重涼意的質問擦著她的耳邊掠過,蘇靜蘊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還不等她張口,徐良言的聲音再次壓了過來。
“你是蘇靜蘊?想不到堂堂蘇家大小姐居然腆著臉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是蘇檢不給你零花錢了……還是你已經被蘇檢掃地出門了?”
尾音輕揚,帶起一陣涼薄的笑意,硬生生地將蘇靜蘊心口上的疤撕扯下來。
她氣急反笑,側過臉冷冷盯著那張冷峻硬朗到極致的臉:“我剛才不過是被人下了藥,還被男人跟蹤了而已。之所以找上你,隻不過是把你當槍使而已。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蘇靜蘊不無嘲諷地說了這麼一句,眼睜睜看著徐良言眼底升騰起一股怒意,又很快湮沒下去。
反嗆後暢快的感覺剛躥上來,臉上的笑容剛出現一絲端倪,臉頰便被他緊緊攥住,疼得頭皮發麻。
徐良言維持已久的深沉麵容終於有了一絲裂痕,指尖都泛起了白。
“把我當槍使?蘇靜蘊,你還真是有膽子!”
說話間,眉心蹙起,深邃的五官上沾染了極為濃重的怒氣,就連語調都比剛才高了一些。
強勁的力道讓蘇靜蘊隻能咬緊牙關默默承受。
那副梗著脖子不肯低頭的樣子惹得徐良言怒氣更盛,眸色晃動了幾秒之後,一把將她推開。
腦袋在牆上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靜蘊緊咬了一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住身子,不再說一句話。
偏偏徐良言也不再吭聲,偌大的浴室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當中。
每呼吸一下,心尖都要跟著顫幾下。
偏偏渾身上下早已濕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就連內衣輪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照這個情形一直待下去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蘇靜蘊沉吟了幾秒,抬起眼簾正要好言好語地和對方交涉,猛地發現徐良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襯衣脫掉。
精壯的肌肉就這麼大賴賴闖入視線當中。
流暢利落的線條一直向下延伸,隱沒在筆挺的西裝褲中。
修長的指節搭在皮帶卡扣上,隻要輕輕一按,恐怕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操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蘇靜蘊狠狠吞了吞口水,麵色緊張地抱著肩膀站起來,想趁徐良言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浴室。
右腳剛抬起來,身側便傳來一道陰仄仄的聲音。
“既來之則安之,蘇小姐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蘇靜蘊的腳步猛地頓了一下,後背一陣發涼,微微側過了身:“這次是我不對,您有什麼要求我會盡量滿足。”